肖顧言麵色如常,隻是耳朵紅的刺眼。
怎麼他耳朵紅這麼厲害?難不成是白天在海邊給凍傷了?
“你耳朵怎麼了?怎麼這麼燙?”江純一趁著拿水杯的間隙,走到肖顧言身邊好心詢問,同時伸手撫在他一側耳垂上,用微涼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揉捏著,“疼嗎?”
滾燙的耳垂觸及到冰涼的柔軟,肖顧言倒吸一口涼氣,方才好不容易壓製住的邪火,竟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她還想細細研究,他卻已忍無可忍。
“回到你的位置,老老實實吃飯。”
江純一被教訓的莫名其妙,換做平時怎麼也要回懟兩句,這次竟隻是小聲抱怨:“吃飯就吃飯,好心當做驢肝肺。”
晚飯後,在肖顧言護送下她安全回到自家小店門口,短暫的揮手告彆,推開飯館虛掩著的門,那張臉上少女懷春的笑意還來不及褪去,整個人便愣在原地。
白方禮和老徐坐在大廳這一幕,著實讓江純一嚇出一身冷汗。
“老江我想喝糯米湯圓,你先去廚房給我煮一碗。”她調整好狀態,直接打發走了老爹,而後一臉嚴肅地坐在白方禮對麵的位置上,“你來這裡乾什麼?東西我已經交給警察了,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
白方禮神情似乎有些受傷,“彆用這種防備的眼神看著我,我來給你帶的傷藥,不會留疤,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惡意。”
“但是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江純一拒絕對方的糖衣炮彈,“這次呢?”
“我隻是想確定一下,你白天有沒有受傷。”說話間他已經起身走過來,“看到你如此頭腦清晰,我就放心了。”
印象中溫文爾雅的白方禮這一刻是陌生的,他眼中的占有欲格外濃厚,看得江純一內心一陣發毛,“不管你信不信,這麼多年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突如其來的靠近和那種霸道的氣息,都讓江純一很不喜,她後退一步,讓兩人之間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對不起,我定義的朋友是需要彼此真心去交付的,而你的生活裡從來都隻有背叛和謊言。”
老江再次從廚房出來,空蕩蕩大廳裡隻剩女兒一人,“白醫生呢?”
江純一看著老江,“爹,我以後不會再和白醫生打交道了,你以後也離他遠一些吧。”
“發生什麼事了?”老江些許詫異,“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白醫生剛還說有機會常來呢。”
江純一張著嘴感覺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就……我男朋友小心眼,喜歡吃醋,總之以後你彆和白醫生見麵了。”
“哦。”江父心不在焉地點著頭,隨後又瞬間情緒抖擻,“什麼!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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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隔著三尺方桌,江大慶之前見過肖顧言幾次,可是作為‘準嶽父’的身份打量對方今天還是頭一遭。
不錯不錯!談吐得體、坐姿端正,接受長輩審視的過程中眼神更是沒有任何躲避,江大慶越看越是滿意。
“我女兒的眼光隨我,看人準沒錯。”江大慶笑著遞了一杯酒過去,肖顧言雙手接過一飲而儘,“伯父請放心,以後我定會對純一好的。”
說話間,兩個年輕人四目相對,肖顧言握住她的手,江純一咧著嘴笑的毫不避諱,父親看得出這傻姑娘是真開心。
“放心放心。”江大慶又往對方碗裡夾了塊排骨,“我這個女兒做事毛躁,粗枝大葉的,以後你要多擔待還好。”
“老江你行了,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聽到女兒抱怨,江大慶立刻擺擺手,“不說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肖警官以後可要經常過來吃飯啊,我這人年紀大了平時就喜歡人多熱鬨。”
“好的伯父,我會常來的。”肖顧言應聲同時,低頭隨手夾了一筷子青菜直接放進江純一碗裡。
江純一看著碗裡綠油油的葉片子哭笑不得,以前隻有老江監督就算了,又給自己招來一個,我怎麼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