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人齊齊看向自己,又繼續道:“你們不知道,周小姐出事前身上脖子上全是抓痕,一道一道的流著血,整個背上沒一處能瞧的,聽說看了醫生都不管用的。”
眾人聽後立刻明白為什麼之前她的穿著如此奇怪,一陣嘩然。
“就是啊導演,要不我們還是申請一下,讓門口那些警官先放我們出去吧。”坐在最外圍餐桌的場務突然開口。
這小夥二十出頭的樣子,平時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會兒倒是急了。
“嚷嚷什麼!劇組剛開機就碰到這事,一大筆錢眼瞧著打了水漂,你們怕鬼,老子這會抓鬼的心都有。”導演氣急敗壞中完美表達出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老話兒說什麼來著…”孟小憐一副氣定神閒看好戲的樣子,拖長語調調侃道,“冤有頭債有主,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隻要行的端坐得正,能有什麼可怕的。”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孫雅寧人微言輕更是不敢開口,自從周雨死了之後,她似乎唯一的價值也沒有了,索性躲在人群裡做個隱形人。
飯後她如常幫忙李大姐收拾碗筷,袁媛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若有所思。
餐桌收拾到一半,孫雅寧突然對著袁媛的方向驚呼出聲,“袁小姐你的…你的頭發。”
袁媛正伸手將自己側臉的碎發夾在耳後,發現旁邊人異樣的眼神,隨之低頭,隻見一撮黑發正從她的指間空隙滑落。
她一愣又很快恢複如常,“可能是這幾日事情多煩躁了些,沒什麼打緊的。”
孫雅寧有些為自己的大驚小怪尷尬,聽到廳外李大姐的聲音立馬應了聲,抱著手上的餐具離開。
魏宗成自從上次聽了江純一的判斷,回來便開始重新翻看卷宗,果然最新的驗屍報告顯示死者的血液樣本中發現有類似鎮定藥物的殘留。
他招呼李誌華,“這幾天那位有什麼動靜?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李誌華順著他的目光移至肖顧言辦公室,立馬心領神會,“聽說他讓手下對現場做了詳細排查,其中好像發現了可疑人物,人正在審訊室。”
魏宗成清咳兩聲低聲囑咐,“幫我盯著,問出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審訊室裡,張小飛押著一個男人走進來。
昏暗的燈光打在臉上,來人正是之前在劇組餐桌上附和要求離開的年輕場務,此時他已是滿臉焦慮。
“警官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什麼都沒乾,什麼都不知道啊。”
肖顧言身在背光處,修長的手指間一顆耀眼的鑽石輾轉,眼神更如鷹隼淩厲。
“你說這東西是你撿的,哪裡撿的。”
男子眼睛下意識地躲閃,嘴上卻依舊堅持之前的說辭,“就在院子裡,我隨手撿的,撿東西應該不犯法吧。”
肖顧言指尖在桌麵上打著節奏,似乎若有所思,“這鑽石應該是戒指佩戴不當掉落的,你當時還撿到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這次對方回答得倒是乾淨利索。
男子試探著抬頭,正好發現肖顧言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看到凶手的樣子了吧?”這語調像是審問卻又更像在陳述。
男子仿佛自己瞬間被人看穿,聲音不自覺地加重,“沒有,你們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