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落地的同時伴隨一聲咯吱——脫臼了。
巨大的疼痛讓對方瞬間失聲大叫,江純一一腳將遺落的手術刀踢出一尺開外,活動兩下早已僵硬脖子,“你個死逃犯,自己找死還想拉個墊背的,沒門!”
剩餘的警察幾乎一擁而上重新逮捕了逃犯並將其帶離現場。
白方禮也趕了過來,神色緊張地將江純一下巴微抬,修長的手指將她頭發撩起,俯下身認真檢查頸前的傷口。
或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靠近,近到江純一甚至能清晰地嗅到對方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疑似親密’的舉動,她的臉有些微微發燙,反射性地往後退一步,對方卻緊隨上前,聲音溫柔,“出了血,彆亂動。”
她仰著頭隻能乖乖地配合,趁著空隙微微側目,正巧看到肖顧言朝自己這邊走來。
她剛要開口招呼,不料對方僅瞟了她,確切是‘他們’一眼,全然不顧自己笑臉相對,直接麵無表情地擦肩而過。
某人被瞪得莫名其妙,明明方才他們配合完美,一轉眼又翻臉不認人,況且自己都還有沒有怪他方才的冷漠無情。
儘管明白肖顧言方才那番話隻是為了控製凶手的手段,可對於畢竟當時性命攸關,對方還依舊如此冷靜沉穩,江純一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江大慶的病情恢複得很快,拆了線便可出院了,他嘗了一口女兒送來的午餐,由衷的稱讚,“不愧是我女兒,短短幾天這手藝見漲不少。”
午餐雖是簡單的三菜一湯,卻是江純一這幾天埋頭苦練出的成果。
牛肉軟嫩青菜爽口加上濃鬱的白粥,雖不及老江的原汁原味卻也學得八九不離十。
魏宗成笑著湊上前,瞧見桌上放著的另一個食盒伸手就拿,“這是給我備的?謝謝妹子。”
可惜他手指頭還沒碰到,食盒便已經到了江純一手上。
她無視魏宗成直接看向老江,“這幾天多虧白大夫照顧,他上午有手術肯定沒空吃飯,我多帶了一份給他送過去。”
江大慶一早便瞧出這兩人在鬨彆扭,同情地對著乾兒子調侃,“你這兒又是怎麼招惹她了?”
魏宗成剛要開口,卻被江純一搶先一步,“沒有啊。”說著伸手把一塊酥餅往旁邊人的嘴裡一塞,“多吃點。”
感受到自家妹子惡狠狠的眼神,他立馬乖乖閉嘴。
江純一拎著食盒一言不發繞道而行,魏宗成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還生氣呢?上次關牢子的事兒是我不對,你就看在我昨天那麼拚命救你的份上,原諒我吧。”
不提昨天的事兒還好,一提江純一更是來氣。
“你說得輕鬆,就是因為你的叛變,讓我那麼多天都白忙活了不說,現在還被主編直接流放在外。還有,以後再遇到昨天那種情況我求求你離我遠點,或許讓我還能多活幾天。”
“就那個破班也賺不了幾個錢,不乾就不乾了,直接回我院兒裡吃香喝辣,我所有的錢都給你管。”
他嬉皮笑臉對上她的怒目圓睜,悻悻然閉了嘴。
江純一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天的逃犯怎麼樣了?”
“牢裡待著呢,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