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成從來都不是會吃虧的主兒,這次他花大錢買了個人儘皆知的消息就已經夠讓他來氣兒的了,現在這消息竟還是個假消息,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明天他倒是要看看那個蕭鎮長是不是幕後主使,屆時問這個東道主要一些精神損失費和封口費應該還是可以的。
次日,三人準時赴約前往鎮長蕭正易的宅院。
這種園林式風格在上海倒是不常見,走在曲折環繞的長廊上,江純一忍不住觀望四周,不僅精致的閣樓、清幽的亭台不遠處還有假山清流與翠竹相呼應,長廊直通後院客房。
這裡雖不豪華但給人感覺卻極為舒適,就連肖顧言也忍不住說上兩句,“這鎮長還挺富裕的。”
“切,說不定都是騙來的。”魏宗成滿臉的不屑。
對於騙局這件事他們並沒有聲張,因為他們並不能十分確定這件事一定和鎮長蕭正易有關,儘管目前看來他是最大受益者。
蕭正易長相很是正派,文質彬彬的樣子,一身暗紅色常山馬褂,風塵仆仆地從仆仆地從門外迎進來,對著諸位老板滿麵笑容地說著迎賓之類的客道話。
宴會上蕭鎮長沒有過多提及後山情況,反倒是隱隱暗示地提到後山礦石早在幾年前資源枯竭,這次大量原石出現,迫於百姓生計的壓力,這才決定順從民意重新開采,不過也要提醒請各位買家慎重考慮後再決定。
看對方語氣中肯,這種態度如果是偽裝的話,那江純一不得不承認,這演技實在無可挑剔。
有幾位老板聽了後便開始遲疑,低頭竊竊私語。
蘇老板仍是決心依舊,楊民生嘴上勸說蘇老板三思,內心卻在盤算自己的小算盤,等這些人都被勸退後,說不定他就可以用低價收購。
有幾個商人閒聊間得知魏宗成如今在上海警署任職,各個態度變得熱情起來,幾個人瞬間熟絡,很快便拉著這位魏探長加入了自己的隊伍。
作為東道主蕭正易過來敬酒,肖顧言直接將酒往江純一麵前一推,“我不太勝酒力,這杯能不能讓人替飲?”
蕭正易隨和一笑,“當然,我先乾客人隨意就好。”
江純一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優待’受寵若驚,在眾人的注視下又不好拒絕,隻好不情願地起身,強顏歡笑地喝下遞來的一杯又一杯。
“不行了!我實在喝不了了。”
江純一在被迫接待不知道第幾個老板的友好相邀之後,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雙頰透著粉嫩,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一隻手直接往旁邊人肩膀上一搭,借著酒勁說話也豪橫不少,“肖顧言!誰答應你幫你擋酒了!”
肖顧言轉頭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某人,酒精濃厚的味道隨著她一張一合嘴裡噴出,一向不喜歡酒精味道的他,竟意外覺得此時清酒味越發甘甜,甚至讓他有種想要低頭品嘗一番的衝動。
他低頭看著自己肩上的江純一,輕笑道:“你家不是開飯館的嗎?怎麼就這點酒量。”
江純一睜開眼,‘切’了一聲,“你自己還不是一口沒喝這會倒還理直氣壯地嫌棄彆人,況且我家開的是飯館,又不是酒館。”
肖顧言這次倒是沒反駁,伸手慢悠悠地拂去她額前的碎發,“知道了,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