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顧言接過來,在對方期盼的眼神中咬上一小口,依舊的酸澀。
“味道怎麼樣?甜不甜?”明亮的眼睛充滿著期許。
“你說呢。”肖顧言忍著牙齒打戰,兩人相視一笑。
方才還是豔陽高照,忽地轉眼間頭頂的大片烏雲便壓了下來,中間還時不時響幾道悶雷。
江純一攙扶著肖顧言躲進一處山洞裡,生了火,眼瞧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外麵的雨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你說我們到底還要多久才能走出去?魏宗成這個不靠譜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派人找我們?”江純一伸出頭對著外麵感歎,聽不到回應她轉身看向身後,肖顧言麵色疲憊的半偎在石壁休息,立馬禁了聲。
而另一邊,眾人尋了一夜始終一無所獲的魏宗成,此刻正暴跳如雷。
“什麼叫瞧見下雨了就回來了?你們都跑回來避雨了,我妹怎麼辦!”
帶頭的姓張的年輕警員和幾個手下巡捕有順序地站成一排,肩上、發梢帶著稍稍的雨氣,個個麵色不佳地低著頭,敢怒不敢言。
“都還站這裡乾嘛!現在立馬都給我出去找,一家一戶地問,還有後山也給我派人進去找,今天之內必須把人給我待會來,都聽到了沒?”
魏宗成吼得響亮,所得的回應卻是寥寥無幾。
徐令笑嗬嗬地出來打圓場應承,隨後帶著自己手下那些不情不願的兵再次出勤,魏宗成也穿上雨衣準備進山。
“魏探長,這兩天進山實在危險,要是再遇到凶徒……”
蕭正易苦著一張臉出來勸說,畢竟在這麼接二連三地出事,後山的事情早晚會被挖出來。
“沒事老子命大,那些狗娘養的要是被我遇到,老子正好直接一槍崩了他完事!”他摸了把腰間的家夥事兒,將裡麵放足了子彈。
說話間把雨帽往頭上一扣,“我妹子這會正等著救命呢,走了走了!”
蕭鎮長看著他的背影,又狠狠地剁了跺腳。
魏宗成直奔後山,站在通往山裡的唯一一條主路前,伸長脖子看去。
山腳下已經搭上了雨棚,兩名看守的警員抬眼看了一下魏宗成,有氣無力地起身叫了聲,“魏探長”
“徐隊長的人已經進山了嗎?”聽到被質問,那兩名警員相互瞧了一眼,很快反應過來,齊齊答道:“進去了。”
魏宗成點頭,隨後也進了山。
剛走了一小段,看著眼前的泥濘的山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前坑窪不平的路麵上除了那些被雨珠擊打出的小水坑外,瞧不見任何有人走過的足跡,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他媽的,果然不是自己的兵一個個都他媽的不靠譜。”
山洞內稍作休息的肖顧言睜開眼,麵色依舊蒼白,看到江純一正在附近轉悠,似乎想尋一塊像樣的石塊稍作休息,他瞧著這附近唯一方便休息的地方被自己占了,便虛弱地挪了挪身子,“過來坐這邊休息一會。”
“沒事,我去搬塊石頭就行。”江純一已鎖定目標,直徑走向山洞儘頭,擼起袖子俯身就要去搬地上的‘石塊’,又是一道閃電,強烈的光芒將這昏暗的山洞瞬間照得通涼,江純一也看清楚了手上‘石塊’的廬山真麵目。
空曠的山洞傳來刺耳的尖叫:“鬼啊……”
肖顧言被這嗓門震得頭更痛了,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