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易聽到提及自己的名字,立馬急忙否認:“我可沒見過他,我也是聽說有凶手的線索,才趕忙去的大廳。”
魏宗成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對方,“我說…你這麼著急撇清關係乾嘛?現在是找不到人,又不是死人,還是…你殺了他?”
蕭正易乾笑兩聲:“魏探長,這玩笑可開不得,我這人遇事就是著急了點,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我是真沒見過他。”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魏宗成又問向眾人,“剛剛還有誰見過這個姓林的?”
周圍一片安靜,而身邊杵著的那些警員們個個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再次成功點燃魏宗成那火爆脾氣,“我說你們這群人辦事效率能不能提高一點,院子裡找不到就給我出去找,兩個小時之內把人給我帶過來,還愣著乾嘛,都趕緊給我出去找人!”
江純一趴在肖顧言房間的方桌上,打開剛從集市上打包回來的酥糕,俯身正準備咬上一口,魏宗成推門而入。
他一屁股坐在方桌對麵,一伸手將江純一剛拿在手裡的吃食塞進自己嘴裡,邊吃邊彙報著今天的成果。
江純一白了他一眼,又從桌上重新拿了一塊,“你行不行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如讓我去。”
她已經在這裡做了半天的貼身丫鬟了,專心地伺候半倚在榻上那位爺吃喝,對於前廳的熱鬨她早就急不可耐了。
麵對江純一的一臉不信任,魏宗成立馬坐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可都是上了手的,要是有槍傷,怎會逃過我的眼睛,再者說讓你去乾嘛?一幫大老爺們光著膀子,害臊不!”
江純一想了想感覺對方說的也沒錯,這麼低級的錯誤他應該也不至於會犯,“那就奇了怪了,或許我們推斷錯了?凶手不在他們這些人當中?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她目光突然投向床榻上不曾出聲的肖顧言,對著他彆有深意奸笑,“肖警官,會不會是因為你的槍法還有待提高?”
魏宗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直接問當時他是不是打偏不就得了?”
“你覺得呢?”肖顧言挑眉佯怒,江純一立馬改口,“當然不會,肖警官槍法可是相當了得,怎麼可能打偏。”
肖顧言對於這種見風使舵的吹捧很是滿意。
魏宗成撇撇嘴,“那現在就剩那個失蹤的林護院,難怪我平時瞧他就覺得此人麵相凶狠,非奸即盜,放心我已經讓人全鎮搜索,天黑之前一準兒能把人給逮回來!”
話音剛落,手下的搜捕便有了消息。
江純一看到眼前人慌張起身,她也顧不上填飽肚子,快步跟上前,臨走時還不忘給某人告假,“肖警官要不你先睡會,我去去就回。”
說完緊跟魏宗成步伐,魏宗成人高馬大沒走上幾步,她的剛複原的小短腿明顯有些吃力,“慌什麼人又跑不了,等等我。”
黃昏時分熱氣已經散去,小樹林雜草叢生,周圍榕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叫著。
平日裡格外冷清的地方此刻卻裡裡外外圍滿了人,魏宗成人未到聲先至,眾人紛紛回頭自覺為他們騰出了一條道兒。
林護院的屍體已經被周圍的野狗啃食得血肉模糊,脖頸處明顯被人一刀放了血,血液和腐肉浸濕了一大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