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寧端碗的指尖一頓,兩人眼神接觸的瞬間似乎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越發沉重。
“行了!我喝就是了。”楊楓寧最先打破這種寂靜,臉上露出往常陽光的嬉笑,一飲而入。
任宏坐在靠近床邊,“你不問我,昨日發生了什麼嗎?”
“魏警官把你們召集到大廳,是發現凶手的有關線索了嗎?”楊楓寧很配合地發問,表情控製得毫無破綻。
“沒有。”任宏說話間隨手掀開薄毯一角,看著下麵覆蓋著的傷口,原本已經止血的地方再次裂開,他拿起一旁的玉色藥瓶,“你的傷口裂開了。”
“是嗎?”楊楓寧故作不知,“或許是我昨晚實在口渴,起身倒水時不小心碰到了。”
任宏沒有再出聲,沉默著把眼前裂開的傷口細致地做了處理,臨走前聲音依舊平和,“對了,你老家在哪裡?這麼多年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
“死了。”對方回答得很乾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隨口一問而已。”任宏起身,臨走前對著床上人囑咐,“既然這幾日你身上有傷,沒事好好休息,就彆再亂動了。”
楊楓寧淡淡一笑,卻無明確回應。
柴房裡,魏宗成對著蕭正易可所謂是軟硬兼施,對方依舊重複著,“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是被冤枉的。”
此從上次肖顧言提醒過後,江純一就格外留意楊楓寧的舉動,奈何對方負傷整天的不露麵,連找個試探的機會都沒有。
正午時分,江純一站在楊楓寧平日工作賬房外的長廊上左顧右盼,本想趴在門縫裡先稍作觀察,不料腳下一滑一個踉蹌整個身子倒進了屋內。
“哎喲喂,這門怎麼是開著的。”江純一揉著自己的膝蓋起身,“打擾了打擾了,我是不小心……”
她邊道歉邊起身,話說一半抬起頭才發現,屋裡竟空無一人。
拍了拍自己兩肘的塵土,回頭瞧了眼門口被踩得變了形的果皮,正思索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