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過來,應該不隻是為了說這些吧。”任宏臉上看不出表情,手輕輕一揚,拒絕了對方肢體上的拉扯,“一直在我身邊小心潛伏,利用礦山和寶藏把眾人的視線引到後山,再殺死馮老板引導警察使王家屍骨重現,殺林護院是為了嫁禍,誤導蕭正易是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一步步都算得如此巧妙,你可真是好手段。”
楊楓寧聽得認真,末了隻是淡淡一笑,“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任宏繞行到楊楓寧身後,將一隻手無聲在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次山體滑坡你救我時後背留的傷怎樣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炸藥孫很久之前是有些交情的。”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
楊楓寧先後兩次用到的炸藥都是從鎮外的一間小作坊買的,老板很懂規矩,隻做買賣不問其他,最後卻還是被人找了出來,所以說有些事隻要做了便總會有跡可循。
既然不用偽裝,他卸下多年的麵具,瞬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既是此時,他依舊心情極好地開著玩笑,“早知道你們倆有交情,我就不給那麼多封口費了,白白浪費自己那些銀子。”
任宏沉默,似乎等著他繼續,楊楓寧轉身,“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這次為什麼要救我?”
“我說過,人在這世上欠債遲早都是要還的,當年是蕭正易自己惦記上王家,主動找上我們合作,說好的各自取利後分道揚鑣,沒想到還沒出城那些兄弟便被圍剿,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人便以如今的身份待在了蕭家,這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楊楓寧對那些前塵往事不感興趣,在他看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既然做了就要為其付出代價,“你還沒回答,為什麼要幫我。”
“我沒有幫你,隻不過有些恩怨我喜歡親自解決。”
楊楓寧習慣性的唇角微勾,“這麼說,大哥這是準備要親自動手了?”
任宏眼底血絲纏繞,他知道對方是故意的,那句‘大哥’在如今聽來是多麼的刺耳,這次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單手扼製住楊楓寧的喉嚨,反手間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對方的臉上劃至脖頸處,冰冷的刀鋒直逼動脈。
兩人本就力量懸殊,加上身高上有稍許落差,在任宏的控製下,楊楓寧幾乎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楊楓寧目光微微下移,看著近在咫尺的刀鋒,雖一言不發臉上卻沒有懼怕。
“你不怕死?”任宏眼睛微眯,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從未認識過眼前這個表麵柔弱的少年,眸底閃過淩厲之色,“你早就知道我要殺你。”
前句話是疑問,後句話是肯定。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彆動!”不遠處一聲突兀的嗓音打破兩人的僵局。
魏宗成兩腿跨出馬步姿態,雙臂平與肩齊,手上緊緊地握著那把小型加拿大造的勃朗寧手槍。
麵對警告,任宏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有任何的遲疑,眼底的戾氣反而更加肆虐,“這就是你的提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