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小白花(九)(1 / 2)

得花銀子買?他現在哪裡有銀子?

秦闕十分體諒地道:“若是林兄囊中羞澀,我可幫助林兄一半的銀子,實在是不巧,我出門匆忙,沒帶多少銀錢,也隻能幫助林筠這麼多了。”

林筠一聽,問道:“不知這請帖多少錢一張?”

“一百兩。”

林筠聽了心裡發苦,就算秦闕肯幫助他五十兩,這剩下的五十兩,他又如何拿得出來。若是換了以前,周家肯定會出這筆錢,可現在…

林筠心裡又止不住地後悔,為何當初要發昏呢。

“姑娘,奴婢怎麼聽著隔壁的聲音,有點像是…”浣衣小聲地說,話沒說完,就被陸漁抬手製止。

“秦兄不知道,在下如今實在是身無長物,家裡全靠母親給人漿洗衣裳過活,這五十兩我也是拿不出來的。”他歎了一聲,“可能真的造化弄人吧,拿不到請帖,也怪不得旁人。”

秦闕喝了一杯酒,搖搖頭,似乎在替他惋惜。

“這樣吧,林兄儘量回去湊銀子,要是湊到了,就來找我。”

林筠到底心有不甘,雖然知道自己湊五十兩銀子不太可能,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剩下的談話內容,陸漁沒興趣聽了。

她叫來店小二結賬。

可在她出聲跟小二說話的時候,隔壁的林筠突然閉嘴不言了。

“怎麼了?林兄?”

林筠認真地聽了隔壁的聲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又看了看秦闕,下定決心。他站起身,“在下突然有點事,回頭在下要是湊夠了銀子,就來找秦兄。實在抱歉,我要先告辭了。”

秦闕也覺得他有點突然,但是正事都已經說完了,他也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便道:“林兄既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林筠匆匆走出雅座,果然看到兩個女子正跟著店小二下樓去,前麵那個著紫裙的,正是他以前的未婚妻,陸漁。

他心中大喜過望,連忙追了上去。

因在城裡,離家不遠,陸漁並沒有乘坐馬車,出了酒樓,她帶著浣衣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途徑一條小巷,後麵突然衝上一個人來,將浣衣擠開,一把將陸漁拉進巷子。

浣衣被撞得一個趔趄,反應過來姑娘被人拉走後,大驚失色,連忙喊救命。

林筠回頭製止她,“彆喊,是我。”

陸漁也被這突發情況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發現是林筠,眉頭緊擰,吩咐浣衣,“快喊人,這個人我們不認識,誰知道他是不是想打劫我們。”

林筠苦笑,一臉寵溺地看著陸漁,“淩雙,彆這樣,你知道我是誰。”

他那副神色看得陸漁有些惡心,她彆開頭,“彆說這種話,你我並不熟。”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那也是一時糊塗,我不知道瑩月竟然會冒充你給我寫信,約我過去啊。”

陸漁後退兩步,隔他遠了些。

“林筠,你若是堂堂正正點,告訴我,你們就是真愛,怎麼樣都要在一起,我可能還會覺得,至少你敢作敢當,可你連承認都不敢,還將責任通通都推到吳瑩月身上,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惡心?最可笑的是,你現在攔下我的目的是什麼?你以為你再回過頭來哄騙我幾句,我就會什麼也不計較,繼續掏心掏肺地對你好?我告訴你,你不配!”

林筠被這一通狗血淋頭的痛罵罵得發昏,雖然前麵陸漁對待他的態度已經有所不同,但是她曾經那麼喜歡他的啊,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呢。今天又在這裡碰上,他覺得是緣分,一定是陸漁還對他念念不忘,她以前可是不出門的啊。

“淩雙,我…我要是不喜歡你,當初怎麼會同意和你定親呢。”林筠乾巴巴的道。

“為何?”陸漁冷冷一笑,“你隨便去這青州城裡問一個人,他們都知道為何,我周家是這青州城裡第一富庶人家,這點你再清楚不過了。”

林筠如今穿的衣裳都是棉布的,看起來還有點發舊,與以前還是周家姑爺時,簡直是天差地彆。

“你怎麼會這麼狠心?”林筠仿佛不認識般地看著她,“當初是你要死要活地讓我娶你啊。”

陸漁微笑,“是啊,我當時腦子發昏,現在已經治好了。看清了你是個什麼衣冠禽獸,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不與禽獸為伍!”

她欲走,林筠心急,不自覺地伸手拉住她。

陸漁被鉗製,心中大怒,反身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接著她大喊救命,“救命啊,登徒子啊,救命啊!”

浣衣見自家姑娘被拉住,也趕忙來幫忙。

可憐林筠被那一耳光打懵了,這是他第二次挨這個女兒的打。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來,他眼珠發紅,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不管不顧地揚起手,一道聲音憑空插了進來。

“林兄這是在做什麼呢?”

林筠轉頭望去,秦闕好整以暇地站在巷口,不知何時來的,臉上興趣盎然。

林筠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陸漁趁機甩開他的手,朝巷子外麵走去。路過秦闕,她彆過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這種人即使考中了功名,做了官,也隻會為禍四方,公子既是有錢有資源,何不幫助那些德行好的人?”

秦闕眉頭一挑,這小姑娘潑辣,竟然敢對他指手畫腳。正欲說話,人家沒理會他,徑直走了。

秦闕笑意微僵。

林筠將情緒壓下,他捂住被打的半邊臉,解釋道:“我和未婚妻有些誤會,正在解釋呢,叫秦兄看笑話了。”

秦闕早就將戲看完了,此刻什麼也不說,隻笑道:“既是有誤會,說開就好了,林兄可彆動手。”

林筠微曬,“怎麼會,君子動口不動手。”

秦闕就告辭了。

留下林筠獨自站在原地。他臉色陰沉,心裡也窩了一肚子火。陸漁這一巴掌可沒輕,他臉還火辣辣的疼。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徹底將他的自尊擊得粉碎。

他本來看到陸漁,是想好好哄哄她,按著陸漁以前那種沒腦子的喜歡,叫她拿點錢,她肯定會願意,可惜她如今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林筠站了半天才有動靜。他還得去收字畫。

到了擺攤的地方,他字畫還好好的,一張沒少。連續三天,他一張字畫都沒賣出去。

他沉默地收著。

收著收著,他突然發狠,一把將一副字畫撕成了兩半。

嗤啦一聲響,將他的理智拉了回來。看到被撕成兩半的字畫,他又後悔不迭。這是家中僅剩的幾張宣紙。

他氣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發怔。

“你有沒有見過?”

“我都在外院做事,藏在後院呢,我哪裡見過?”

“嘿!我見過。那天是我和幾個兄弟去抬的,那模樣水靈的,難怪老爺丟了魂。聽說可不便宜呢,花了五百兩銀子才買來。”

“嘖嘖,五百兩銀子買個女人,也真的隻有我們老爺舍得出這個銀子。”

另一個人嗤了一聲,“五百兩算什麼,隻要老爺看得上,就是一千兩,也是眼都不眨就給了。男人嘛…”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兩聲。

這種對話本與林筠無關,他聽了滿耳,但沒什麼反應。他站起身,繼續收拾他的字畫,可收著收著,他突然頓下,扔下手裡的字畫,朝那兩人奔去。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明天就是白馬書院的開堂講學。

秦闕有些無聊地翻著手中的鑲玉折扇,朝坐在窗口下麵的人道:“甫良,你說這林筠能湊到銀子嗎?”

甫良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是冒充了你朋友,心眼就這麼小?五十兩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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