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素珍就在暖房外麵等候,等陸漁出來,她迎上來,“說好了?”
陸漁點點頭。
曹素珍到底顧及周家,猶豫片刻才道:“先前並不知道吳姑娘和周家的關係…”
陸漁打斷她,“曹姐姐不必多慮,如今我周家跟她真的沒有關係了,曹姐姐要怎麼發落就怎麼發落,我是不管的。”
曹素珍點點頭,心知她說的不是假話,放下心來,說起了彆的。
從曹家回來,陸漁一直不自覺地回想吳瑩月決絕的表情來。
她要做什麼?
晚間,陸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些無法入睡。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契機應該已經到來了,興許她離任務完成不遠了。
她坐起身,叫了聲浣衣。
“姑娘。”浣衣披著外套進來,點亮了房內的蠟燭。
“怎麼了,姑娘?”
陸漁吩咐道:“你去和馬房的人說,明日清早備好馬車。”
“備車?”浣衣愣怔片刻才應下了。
等浣衣走了,陸漁躺下來。
在睜眼已經是清晨,她洗漱完畢,匆匆用了幾塊糕點,就上了馬車。
馬車在一處巷口停下,她靜靜地等著。
半盞茶後,一個身影匆匆從後門跑了出來。她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巷口,微微一怔。正猶豫不決,車簾處探出人臉來,對她說:“上車。”
吳瑩月看到陸漁,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再遲疑,奔將過來,上了馬車。
兩人相對而坐,吳瑩月神色複雜地看著陸漁。
“雙兒,你不怪我嗎?”
陸漁臉色平靜,“怪你,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怪你浪費我時間。”
“謝謝你肯幫我。”
陸漁側過臉,“不必謝我,我隻是在幫我自己。”
吳瑩月昨日將花踩碎,曹夫人本氣得要將她發賣,是曹老爺還新鮮呢,死活不肯,她才逃過一劫。
但是這曹家,她不會回來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朝白馬書院方向駛去。
今天路上十分擁擠,馬車幾乎是排著隊上了山。駛到白馬書院大門前,都已經日上梢頭了。
往來的都是讀書人,幾乎都是男子,很少見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