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趙兩家速度十分之快,不久之後,連婚期都定下來了。
安易旻這次學了個乖,再也不敢在家裡喝,他約了友人去外麵酒樓喝。
可是好巧不巧,柳家派了下人來酒樓定席麵。
安易旻喝熏了,剛出門就撞上了柳家的下人。他沒注意,掉頭要走,那人卻拉住了他。
“這不是姑爺嗎?”
安易旻定了定睛,看清了那人的臉,覺得麵熟,卻不認得。
“小的是柳家的管事,姓劉,姑爺可能不認識小的、”他笑著自我介紹。
柳家?
安易旻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抽手要走,突然又醒過神來。他一把拉住那劉管事。
“您這是怎麼了,喝多了嗎?可要小的送您回去?”
安易旻搖了搖頭,他醒了醒神,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我聽說二姑娘婚期定了?”
安易旻和柳清和之間的事,劉管事也聽了一些閒話。他眼珠一轉,“是了,已經定下來了,大管事派我來,就是定一桌席麵,給媒人送去。”
安易旻頓時失魂落魄地啊了一聲。他拉著人不肯放手,良久才問道:“定到幾時?”
“六月十二,正是好日子。”
安易旻點點頭,抽手欲走,那劉管事卻笑道:“聽說大姑娘回門那日,二姑娘和大姑娘吵了一架呢。”
這劉管事的婆娘在鄭氏院裡當值,那日剛好在院裡聽到了爭吵聲。
安易旻果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那劉管事,“為何?”
劉管事嘿嘿笑了兩聲,“這個小的就不太清楚了。”
安易旻皺起眉頭,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看也不看地塞到劉管事手裡,“現在知道了嗎?”
劉管事飛快地看了一眼銀錠,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是因為大姑娘和夫人商量,要讓二姑娘早點嫁人!”
“陸漁,你給我出來!”
月上梢頭,宅院一處傳來震天動地的敲門聲,隨即幾盞燈籠亮了起來。
陸漁已經躺下了。深夜寂靜,敲門聲顯得更加突兀,也傳出去老遠。她聽到浣衣起身,開門出去探情況。
不久,浣衣回來。
“姑娘,是大爺在砸門。”
“他瘋了嗎?這大晚上的來做什麼?”隨即她想到,昨天柳清和才定了親,看安易旻這腦子不清醒的樣子,想來又是喝了酒了。
外麵的砸門聲還在繼續。
“姑娘,您看要怎麼辦,放人進來嗎?還是叫人去請夫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