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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粗心,前麵有兩千字和前一章重複了,已經替換了三千字在後麵,看過的小天使,麻煩再往後看一點哦~
當初秦昭儀進宮的時候,就因為父兄和秦家的軍功,封了四品昭儀。而今安陽帝姬嫁到了秦家,按理說秦昭儀應該更加受重視才是,卻沒想到因為一個小錯,而降為了六品明儀。
宮裡是權勢鬥爭最為激烈的地方,隨即都有人加入這個權利的漩渦,也隨即都有人失敗退場。有宮妃被貶,是司空見慣的事。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秦明儀說白了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錯,這錯要是有心蓋過去,不過斥責兩句也就罷了。但是太後卻小題大做,將秦昭儀降為了秦明儀。有聯想到帝姬剛從秦府搬出來。聰明的人都知道,一定是帝姬的親事出了問題,這才讓太後遷怒於秦明儀呢。
這正是此時秦泠的想法。她回想前兩日去太後宮裡的時候,太後看她的眼神似乎確實不善,隻是當時她沒注意到這個。
她連忙修書一封,托了人帶去秦家。
秦泠的母親,也就是秦夫人收到這封信,看完不覺神色大變。她急匆匆地就去了熊氏處,請她拿主意。
“當初也就是看著帝姬與商兒定了親事的份上,才敢將泠兒送進皇宮去,想著皇上念在帝姬的情麵上,總會對泠兒好一些。如今老夫人看看,帝姬從府上搬出去,定是惹了太後不高興,這才拿了泠兒的錯處,將她貶為了明儀。宮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些宮妃看到泠兒落難,怎麼會不踩幾腳,泠兒如今處境堪危啊!”
誰的女兒誰心疼,秦夫人戴氏臉上已經掛滿了憂慮。
熊氏也有些傻眼。
“一定是安陽去宮裡告了狀,太後才會發作泠丫頭。”熊氏不滿道,“當初就不該讓商兒尚駙馬,這天家的女婿是好當的?你看看,太後如此不顧念商兒,直接發作泠丫頭。”
戴氏心裡很是不滿。心想若不是你在安陽帝姬麵前擺長輩的譜,帝姬會搬出秦府?也就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當初熊氏最開始知道帝姬看
上秦商的時候,可是恨不得舉雙手讚成的。出去赴宴什麼的都高人一等了,如今竟然怪她當初不該應下婚事?
但戴氏在秦家做了這麼多年兒媳,也知道熊氏是個什麼樣的人。當下也不跟她爭執,:“我想太後這隻是給秦家一個警告,我去找商兒說一下,讓他搬去帝姬府,帝姬都已經回去了,商兒不能不跟著同去。真惹惱了天家,換個女婿不過是嘴皮子動一動的事。”
熊氏心裡不岔,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倒是一母同胞的秦瑾寧知道自己的親姐姐遭到貶黜之後,十分激動。
“這帝姬也真是的,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哪裡會沒有矛盾呢。她就這樣不顧大局的一狀告到了太後麵前?還連累了姐姐,她怎麼過意得去?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輕易原諒她!”
這話唬了戴氏一跳,連忙想去捂她的嘴。
“姑奶奶,這話你可千萬彆在帝姬麵前說,要是她聽到了,定會不高興,你還覺得你姐姐在宮裡還不夠艱難嗎?”
秦瑾寧憤憤不平的住了嘴,但是心裡還是十分不痛快。她打定了主意要去和秦商說說,一定要他不能屈服!不就是一個帝姬嗎?大哥以後還是皇上呢!
她跑去找秦商,如此這般地將秦泠被貶的事情說了。
“一定是安陽帝姬搞的鬼,她就是不滿那天祖母說她不敬長輩,這才跑去找太後告狀!”
秦商不是沒腦子的人,聽完秦瑾寧義憤填膺的一席話後,他分外冷靜。
“這事你先彆管了,我會去找她說一下的。”
秦泠雖然不是親姐姐,但是秦商被秦家養大,早就將秦家人當成了真正的親人。秦泠遭受無妄之災,他也很憤怒,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再次站在帝姬府門口的時候,看著門匾上的龍飛鳳舞的敕造安陽帝姬府幾個大字,心情有些複雜。
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他心裡默念了一句,隨即上前敲門。
這次門房要去通報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攔。
他已經做好了低頭的準備。
可是當他看到安陽帝姬躺在舒適的軟椅裡,麵帶笑容,一邊吃著新鮮時令水果,一般欣賞著一旁一個著白衣的俊朗男人彈琴的場麵時,怒火終是壓不住
了。
安陽帝姬在嫁給他之後,竟然公然養起了麵首!
而且明明帝姬府的下人都已經進來通稟她他來了,她竟然也不知道避諱一下。這到底是將他的臉麵置於何地?
一陣淙淙的弦音流水般傾瀉而出,那彈琴的男子麵容十分俊逸,一身氣質斐然,按在琴上的十指修長,優雅翻飛,十分賞心悅目。
“秦商來了。”巴拿拿道。
班葵嗯了一身,沒有理會。
“他臉色好難看啊,像吃了毒菌子。”巴拿拿止不住幸災樂禍。
班葵默了默,壞心突起,她站起身來,餘光都沒給秦商一個,仿佛真的不知道他來了,她撚起一顆水晶紫葡萄,走到琴師身旁,將葡萄喂過去。
琴音一頓,梅九行眉頭微不可見地一擰,隨即他順從地張開嘴,任由班葵將葡萄喂到他嘴裡。
這一幕落在外麵的秦商眼裡,他目光冰寒如刀。
“見過帝姬!”他沉著聲音,大聲道。
班葵這才回過頭,和秦商的明顯壓著怒火的目光對上。
“秦將軍來了,可是有事?”她臉上笑意一收,聲音冷淡地問道。
梅九行這才停下來,他抱起琴,施禮道:“既是帝姬有事,九行先行告退。”
他站起身來,秦商才發覺這個人身量頎長,氣質清冷。他心中不屑,這種以色侍人的人,他連看都不願意多看。
他早就聽聞那些帝姬們出嫁後,與夫君不合的,都會養些年輕顏色好的麵首在帝姬府裡,他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有一天也會落到他頭上來。
他眸色暗沉,裡麵隱有兩團火光在燃燒。
他走到廳中,再看這個他不喜的妻子。他尤記得上一次兩人見麵,她看他的目光還是帶著愛慕的,她雖然貴為帝姬,但是麵對他時,十分溫順,就像一個普通的妻子。即使他從來不跟她同房,她也沒有半句怨言。他擔心她住進秦府後會讓他的家人不便,畢竟她身份不同,秦家人見了她都要下跪行禮。
但是她一直都將姿態放得很低,從來沒有擺出帝姬的身份。
可是她怎麼會突然像是變了個人?還是說帝姬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她懶得再偽裝?
“你可知道我姐姐,被太後貶黜為六品明儀了?”他開門見山,
直接說了來的目的。
班葵前兩日茶進宮,自然是知道的。她點點頭。
“我姐姐並不曾犯什麼太大的過錯,太後為何要貶她?”
班葵重新落座。
“他在質問你呢。宿主。”巴拿拿唯恐天下不亂。
“這個嘛,既然是太後的旨意,你自當去問太後為何貶黜秦明儀,跑來問我是什麼道理?難不成是我讓太後貶黜秦明儀的?退一步說,你今天來質問我,是不滿太後貶黜秦明儀,想讓我進宮的時候幫你遞個話是嗎?我一定將你的意思帶給太後。”
秦商不妨她竟然會這樣應對,一時有些氣惱。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太後英明,我哪裡敢對她老人家不滿?”
班葵冷冷道:“既不是對太後不滿,你特意跑來,難不成是因此遷怒我,對我不滿?”
她變臉之快,讓秦商有些措手不及。他確實是對太後不滿,也對她不滿。
“你如今嫁入秦家,是秦家的兒媳了。即使明儀有些過錯,太後要懲罰她,你也應該幫忙說情才是。你現在與秦家榮辱與共,明儀在宮裡被貶黜,丟的還不是你安陽帝姬的臉?”
班葵笑睨了他一眼,嘴裡吐出來的話像刀子般能紮死人。
“你在說夢話嗎?我安陽帝姬就是嫁了人,那也是皇家的人,你秦家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相提並論?你去你秦家的族譜上好生翻一翻,看他們可有膽量,將我班葵的名字寫入你秦家的族譜!”
秦商萬沒想到班葵竟然會翻臉不認人,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班葵,不敢置信前些天還不顧身份,一定要嫁給他的人,轉臉就能變成這種冷漠的樣子。
“班葵,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後悔嫁給我,那我們就和離!何必這樣出言不遜,侮辱我秦家?”他實在壓不住怒火,直呼班葵的名字。他秦家好歹也是二品武將之家,雖然算不上頂級貴勳,但是實權在握,在朝堂上也是跺跺腳,要讓朝綱一震的存在。她班葵仗著自己是帝姬,就敢對秦家出言不遜?
“和離,快和他和離!”巴拿拿興奮的聲音響起,和離了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大半了。
班葵霍地站起身來,她麵寒如霜。
“這話是你說的,擇日不如撞日,我
們這就出發去宮裡,請皇上做主將這親事廢除。”
秦商說的和離不過是一時氣話,誰知道班葵竟然會真的要和離?
“帝姬說的是真的?”他冷冷發問。
班葵道:“我乃一國帝姬,自然是一言九鼎。”
秦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裡飛快地計較得失。如今因為他娶了帝姬的緣故,皇上對秦家大加器重,已經有了讓他養父接手西北大門的意思。若是這個時候和離…一定會惹得龍顏大怒,於他們的計劃不利。
班葵看出他的猶豫,出言刺道:“怎麼,才做了幾日駙馬,就貪戀這滔天的富貴了?”
這話秦商如何能忍,立馬就冷笑道:“和離是帝姬提出來的,我當然沒二話。”
班葵認真道:“當然是我提的,難不成你還以為你有資格提和離?”
秦商臉色頓時更不好看了。
班葵命人吩咐備馬車,秦商是騎馬而來,兩人出了帝姬府,徑直往皇宮去了。
“胡鬨!”
文英皇帝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見了兩人,原就疑惑兩人怎麼會突然進宮見他,沒想到是請和離。
他看自家妹子神色十分堅決,又看秦商臉色也不太好看,兩人顯然是鬨了矛盾。
自家妹子脾氣到底有多好,文英皇帝是最清楚不過的。他又回想起前些日太後臉色不太好地跟他說了秦家為難安陽的事情來。
安陽最是識大體的人,今日鬨到禦前來請和離,文英皇帝下意識地就覺得一定是秦家人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才會讓安陽忍無可忍,才成親沒多久就鬨到禦前來請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