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麼?我兒子可是趙府的姑爺!你們這樣對我,我讓我兒子回頭將你們賣了!”
趙祿冷笑,“你兒子?不好意思,你兒子現在已經不是趙府的姑爺了,你二位就請了吧。”說著他吩咐下人,“將他們的東西都打包好,一樣不落地全部丟出去!”
周氏屁股上的傷本就沒好全,這樣一通掙紮,又傷到了。
可她再怎麼掙紮,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被扔了出去。
話說馮冠書被抬著繞了京城一圈之後,徹底成為了京城裡的熱門風雲人物。連皇上都聽說了他的大名。
一個新科進士,翰林編修,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禮義廉恥的事情,皇上金口一開,就將馮冠書貶為了庶人。
那天馮冠書被抬著繞城一圈之後,就被隨意地扔在了巷子裡。還是一個過路的路人不知情地好心將被褥解開來。馮冠書顧不上早就昏迷過去的明月,裹上被單連忙逃遁了。
趙丞相府已經將他舍棄,現在他再回去也是自取其辱。他隻得去了他一個還不知此
事的同仁那裡,要了一套衣裳換上了。
他那同仁見他裹著被單上門,十分驚奇,就詢問他出了什麼事。馮冠書哪裡能將實情告訴他,就支吾著敷衍過去了。
再說被馮冠書棄在原地的明月,她運氣不太好,被一個過路的無所事事的混混給看到了。
明月模樣不錯,見她光溜溜地被用被子裹著,一猜就不是什麼正經姑娘。混混如獲至寶,連忙將人撿回了家。本來是想撿去做媳婦,後麵發現明月竟然身懷有孕,他氣惱非常,將明月毒打了幾頓,就將人賣了。
而馮冠書在京城裡除了趙府,已經無處可去。再加上他父母還在趙府。馮冠書隻好去了趙府。剛好就在外麵碰見了他那被趙家人趕出來的父母。
周氏一見他就哭上了。
馮冠書心裡也煩。他有種預感,自己的仕途算是走到了儘頭了。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在一處客棧安頓了下來。周氏被丟出來的時候傷了腿,腿一直劇烈地疼。她一刻不停地咒罵趙府的人。
馮冠書聽得心煩。過了一夜,次日清晨,他悄悄地去了昨天借衣裳的同仁家裡。
剛敲開門,他那同仁一看到他,立馬就要關門。
馮冠書大急,不顧臉麵地將門堵住,“適之兄,有話好好說。”
魯適之一臉嘲諷,“我可不敢跟你稱兄道弟,昨日我問你怎麼了,你還不肯說實話。你啊!”魯適之以前跟他也算有幾分交情,他也不願意落井下石,“我不知你是否知道,皇上昨天聽說了你的事情,已經下了旨,將你貶為庶人了,好自為之吧。”
馮冠書頓遭雷擊。
他怔愣當場,連魯適之什麼時候關上的門都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
周氏的腿痛了一晚上了,她擔心再不找大夫看會落下殘疾。但是兩人被趙府人趕出來的時候,什麼值錢的都沒撈著,馮冠書又是那樣的方式出的趙府,更是身無分文。昨天住進客棧,都已經將僅有的銀子花去一半了。又哪裡還請得起大夫?
見兒子失魂落魄地回來,周氏還不知道他丟了官職的事情,隻管讓他去請大夫,但是馮冠書愣愣地坐著沒動。
周氏喊了兩聲,馮冠書都沒動靜。周氏
氣極了,撐著站起身,走到馮冠書身邊,用力地拍了拍他肩膀,“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不想馮冠書霍地站起身來,瞪著通紅的眼睛,猛地一把推開她,周氏沒防備,被推得朝後一倒,重重地坐到地上,隻聽到哢地一聲細響,周氏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馮冠書一家三口離京的這天,有人來送他們。
看著眼前一身富貴,明豔照人的楊攸寧,馮冠書簡直有些不敢相認。
楊攸寧在王府顯然過得極為滋潤,她養得水水嫩嫩的,看不出是個孩子的母親。
她早就聽說了馮冠書的下場,特意命人暗中打聽了馮冠書他們落腳的地方,找來的時候,馮冠書一家三口正準備離京,回家鄉去。
京城的人仿佛人人都認得馮冠書了,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有人認出他來。馮冠書差點要被折磨瘋了。再加上在京城裡沒有銀子,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家三口連客棧都住不起,擠在城東的破廟裡苟活。
實在活不下去了,隻好回老家去,至少家裡還有一畝三分田。那是楊氏掙了銀子後買的。
馮冠書目光複雜地看著一身光鮮亮麗的楊攸寧,顯然,楊攸寧在離開他之後得了更好的際遇。
而楊攸寧以為自己再次見到馮冠書,會十分憤怒。但是並不是,當她看到這樣落魄潦倒的馮冠書,她沒有憤恨,甚至連高興都沒有。
馮冠書對於她來說,已經和路人沒什麼區彆了。
楊攸寧突然覺得沒意思,她轉身想走。
但是周氏從馬車縫裡注意到了一身華貴衣裳的她,一開始還有些不敢認,隨即她確定了楊攸寧的身份,不管不顧地拖著殘廢不能動的下半身,頭鑽出馬車來,叫嚷道:“楊氏!好兒媳!你來看我們了是不是?快跟著我們一道回家去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不僅讓楊攸寧吃了一驚,就連馮冠書的臉,都肉眼可見地燒了起來。
他知道周氏為何會想認回楊攸寧,不過是看到她一身打扮華貴,想從她身上撈點好處罷了。畢竟他們現在窮困得連飯都吃不起了。
“放肆!”跟著同來的丫鬟怒喝,“你這不要命的老婆子,竟然敢亂叫我們楊姨娘,你知道我們楊姨娘是誰嗎?她可是恭王的
姨娘!”
恭王!
不僅周氏愣住了,馮冠書也一瞬間有些驚得發怔。隨即心裡湧上不知什麼情感來。
楊氏竟然會成為了恭王的姨娘!
楊氏不想再提起過去了,她轉身上了恭王府那專屬的華貴馬車,揚長而去。
她覺得她以後可以好好地重新開始她的人生了。
“回老家去了?”
趙晚清聽了下人回複,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馮冠書竟然會那樣甘心地灰溜溜地回老家。
不過想想也是,京城再待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皇上親自將他貶為了庶人,以後都不會再用了。他本來在京城就沒有根基,又沒有銀錢,混不下去也屬正常。
不過,他老家應該就是在今年冬天開始鬨饑荒,原主那世,馮冠書父母都餓死在這場饑荒裡,就是不知道這世,他們能不能苟活過來了。
不過想想也難,畢竟原主那世,可是有楊氏這樣勤快的人,周氏和馮忠都能餓死,想來這世更加艱難了。
而趙府的處境,如今也十分艱難。馮冠書雖然被貶為了庶人,但是他在任的時候,曾經利用趙莘的名頭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被人爆了出來。
這件事雖然不是趙丞相做的,但是當時馮冠書還是他的女婿,馮冠書做的,也當得是趙丞相授意的。
趙丞相就被皇上順勢罷免了丞相之責,掛了一個沒有實權的閒職。
趙莘又氣又怒,但是都已經無力回天。隻怪他識人不清,如今也後悔不及了。
“宿主,任務已經完成。獎勵積分兩千分,即將前往下一個任務。你依舊會留下一縷意識,將原主的一生走完。”
要說趙晚清對這個世界有什麼留戀的,就是原主唯一的好朋友李夢鳶了。
自從趙府出事以後,隻有李夢鳶不怕被連累,時常過來看望趙晚清,甚至還有意撮合她和她那個刺史兄長。
趙晚清留下的意識和她本人沒有什麼區彆,趙晚清猜測她留下的那縷意識多半會同意嫁給李夢鳶的兄長。
又是一陣已經熟悉的眩暈之後,她在一處開滿奇珍花卉的山穀醒來。
等殘留的眩暈感褪去,陸漁才打量起周圍來。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陸漁呆住了。
這是怎麼樣一
個地方啊。
無數朵巨大的模樣奇特的花卉競相綻放,她身後有一條掛著彩虹的瀑布,潺潺的流水從她身畔淌過。不遠處的山澗上,幾顆巨木根枝虯紮,樹上奇異地隻長著一片葉子,但是這片葉子奇大,像一張碧綠的床單掛在樹上。
陸漁還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方,天上咻的一聲,一個著青衣的人飛了過去。
“那個人…會飛?”陸漁似乎喃喃地自說自話。
“是啊,這次宿主接的任務是修真.世界裡的人。”巴拿拿適時在她腦海裡響起,替她解惑。
陸漁這才回過神來,是啊,自己上一個任務完成了,這是下一個了。
“這是的任務是什麼?”
“這次的任務委托者名奪玉。是正道第一大派青玉門最有天賦的女弟子。她年僅二十便凝出金丹,成了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三十五歲便結成元嬰。”
巴拿拿突然停住不說了,陸漁追問,“那之後呢。”
“之後,”巴拿拿微微一頓,“之後她就死了啊。”
“死了?”陸漁有些可惜,“這樣有天賦的人,真是可惜了。”
巴拿拿卻道:“是有些可惜,但是也是她自身的一些選擇造成的。”
隨即,巴拿拿就將原主的一生投放在陸漁腦海之中。
原來這個奪玉,隻是青玉門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還有一個男弟子的天賦在她之上。
這男弟子,名叫宋薊。
他是拿了龍傲天劇本的男人,一路開掛,年不過百,就修到了返虛,差一步就大乘,甚至以跨境界反殺魔界之主,赤麟魔尊。之後更是帶領正道將魔人趕到西北極寒之地,成為當之無愧的正道之主。
而這宋薊,正是原主之死的罪魁禍首。
當年還是金丹的原主跟著宋薊出山門曆練,宋薊此行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範雪。範雪冰肌玉骨,是冰雪宗的掌上明珠,也是出來曆練的。她生得嬌弱美貌,素有修真界第一美人的美名。
宋薊理所當然地淪陷了。他見範雪獨自一人,便邀請範雪同行。
兩人行變為了三人行。而原主本就愛慕宋薊,見他一路對範雪關懷備至,細心嗬護,雖然不舒服,但也礙於宋薊沒提出反對。範雪就是個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