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跟我父皇又有什麼關係呢?”唐序庭問道。
方文卿盯著桌麵上那盞燭台上豆大的燭火,一半臉色隱在陰影之中,聲音都仿佛透出一股寒意。
“殿下,這蠱分很多種,我就知道有一種蠱,名叫情蠱,隻要給人種下情蠱,自己再吞下母蠱,就能讓吞下子蠱的人對吞下母蠱的人情根深種。若是皇上真的中了情蠱,他所有的異常就能解釋得通了。子蠱長大是需要時間的,若是子蠱長成,皇上就會徹底淪為傀儡!”
……
抱著施樂極回到自己的寢宮,唐夫帷疼惜地她放在自己的禦床之上,
他將施樂極的手臂抬起,白皙的皮膚上幾道指甲抓傷的
血痕十分明顯。
他揚聲吩咐鄭培春去太醫院取藥。
施樂極一直沒有說話,她麵如死灰地躺著,一動不動,任由唐夫帷將她抱在懷裡。
“愛妃…你跟朕說說話。”
施樂極身上那件衣裳沾了灰,唐夫帷幫著她將外衣褪了下來。
眼見著一直活潑靈動的施樂極在被害之後變成了這樣,唐夫帷恨不得將劉聿碎屍萬段。
“是朕不好,朕沒有保護好愛妃。”唐夫帷自責地將額頭貼在施樂極臉上。
施樂極突然開口,她聲音既輕又細,“皇上不必為難,劉大將軍是國之棟梁,犯下這樣的錯也不是罪不可恕,皇上何必為了我得罪所有臣子呢。皇上若要懲罰劉將軍,彆的大臣一定會死諫。”她嘲諷一笑,“畢竟我隻是個亡國公主,劉將軍是肱股之臣。”
唐夫帷一怔。
施樂極將他的手臂掰開,自己躺進了被褥之中,聲音冷淡:“皇上不必擔心我,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唐夫帷沒有再去撈回施樂極。誠如施樂極所說,他就是再忌憚劉聿,劉聿也是功臣,他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看了劉聿的頭。滿朝文武也不可以會同意。
但是這罪不能不治。即使唐夫帷知道這事情未必是劉聿主動做的,很顯然,劉聿在席上並沒有喝太多酒,並且他和劉聿君臣快二十年,劉聿是個什麼人他很清楚。
劉聿如今功高蓋主。
要怎麼處理,唐夫帷心裡已經有了數。
他轉身去哄施樂極,“劉聿這老狗竟然意圖對貴妃不軌,朕一定饒不了他!貴妃莫氣,明日朕就讓他解甲歸田!”
施樂極還是不理會他。
若是換了從前,就算是再寵愛的女人敢這樣給他甩臉色,唐夫帷一定會拂袖而去,可是換成施樂極,他竟然心裡生不出一點火氣來,還是耐心地哄她。
施樂極隻穿著緋色褻衣,一張小臉即使沾著灰,也清麗脫俗,不容褻瀆。
唐夫帷摸出手帕,替她緩慢地將臉上的灰擦去。
他死死地看著施樂極,雙目漸漸染上了血色。他突然站直,急不可耐地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隻留下一條褻褲。漏出來的上半身肥膩不堪。
他朝床上的施樂極撲了過去,還未將人壓住,自己就軟綿
綿地倒了下去,仿佛睡著了一般,打起了鼾聲。
施樂極一把將他厭惡地推開。
唐夫帷雙眼緊閉,已經睡了過去。
感受到體內的燥熱,施樂極從頭上抽下一隻金釵,毫不猶豫地劃破手腕的皮膚,泌出來的鮮血滴在了唐夫帷的胸口處。
隨即,鮮血奇異地融入了他的皮膚,消失不見。
唐夫帷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甚至還說起了不堪入耳的夢話。
他在夢中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施樂極冷靜地將剩餘的鮮血擦在了床單上。
次日,天不亮,唐夫帷就醒了過來,他通常是這個時候醒來,洗漱過後就上早朝。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滿足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伺候的宮婢們聽到動靜,魚貫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洗漱之物。
唐夫帷在宮人的伺候下穿了衣裳,正要洗漱,鄭培春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臉色凝重。
“皇上,昨晚上劉將軍死在了獄中!”
唐夫帷手裡的水登時嘩啦啦地落回了盆中。
“你說什麼?”他失聲追問。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