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六叉年吧,嗯呐,俺有印象,那年的雪是真大...”
趙老爹嗑了個鬆子放到嘴裡,點著頭回答。
“對,就是六叉年,那年糧食欠收,所以公社下的打獵任務,比往年要重一些,誰知道當年的大雪也來添亂...”
黃大爺說著,就點上了煙袋鍋。
“俺當時是富貴屯的炮手頭頭,麵對著這重重困難,也隻能咬著牙,雪一停下來,就帶著其他炮手上山了。”
按照老年人的說法,那年得算是“災年”,欠收的不僅僅是糧食,山林裡的東西,包括植物和動物,也全都是“欠收”的狀態。
“俺帶著屯子裡的十幾個炮手,還有三十多條狗,背了三天的口糧和燒酒,就出發了。”
黃大爺在趙老爹的示意下,喝了一口酒,捏了塊果脯嚼巴著咽了。
“這幾十個炮手和**,用了兩天時間,排著過了五六個山頭,打到得也就是野雞野兔,還有落單的傻麅子之類的...”
他表情訕訕地,就像想起了當年的難堪。
“俺當時也是年輕氣盛,讓人把打到的肉食,做了滿滿一大鍋,準備好好吃一頓,再在山林裡多捱一天,往前再排兩個山頭看看...”
趙青禾雖然沒參加過打圍,也知道這麼做的凶險。
來時走過的路,回去的時候還要走一遍。
雖說來時是排著走的,速度要慢一些,可在大學封路的情況下,來的時候走了三天,回去最少要走兩天,這一來一去就是五天的時間。
按照黃大爺的說法,他們可是隻帶了三天的口糧,就算吃掉打到的獵物,也還是有些冒險了。
“就在俺們都停下來休息,等著好好吃一頓肉的時候,就有兩隻狐狸,直愣愣地出現在營地周圍...”
黃大爺磕了磕煙袋鍋,又重新在煙葉袋子裡挖滿。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在頭狗的帶領下,呼啦一下就衝了上去,很快就把那兩隻狐狸包圍了個結結實實。”
他現在說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知道是他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