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讓她吐出一口血來,“出了這檔子的事兒,將軍府上上下下一榮俱榮,一毀懼毀,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明白?”
“媳婦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才提議查查這個月鋪子的賬目。”
“賬目當然要查,國公府那頭還是你親自去一趟。”
楚老夫人之所以這麼執著的要讓藍惜去國公府當然有她的道理,段老公爺和段老夫人常年用的補品都是從藍家藥鋪購買的,藍惜登門道歉比韓絲柔出麵要多出幾分好感。
按道理說國公府來人,應該是她這個老太太親自上門賠禮的,可是受害的不過是國公府管家的內人,她怎麼可能拿下這張老臉跑去國公府向一個下人道歉。
“母親,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還是快點處理比較好,時間晚了指不定會鬨的滿城皆知,到時候受損的還是將軍和將軍府那麼多年的名聲。”
藍惜看著端坐在那裡的楚老夫人,眼底儘是刺骨的冷意,委托者在她的眼裡永遠都是一枚隨時都可以棄掉的棋子,好事輪不到,出了事就是推出去的炮灰,不要臉想得也美。
“你這是要氣死我不成……”楚老夫人這次真的是氣著了,死死的盯著藍惜的臉,嫁到將軍府那麼多年,之前的柔順都是偽裝出來的?
“今兒這事兒你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母親,媳婦怕是要讓你失望了,若非要讓我去還是那句話,給我一紙和離書,這事兒我保證辦的妥妥當當的,反正我隻是商賈之女,臉麵不臉麵的對我不重要。”
藍惜就不明白了,楚老夫人的出生不見的比商賈之女高貴,不過是邊陲上的小戶之女,入了老將軍的眼嫁入將軍府做姨娘,生下楚震天之後才被抬了正妻,這才勉強參與京城貴女圈的社交活動。
現在的韓絲柔,不就正在重走楚老夫人的老路麼,假裝清貴瞧不起商人,為了虛無縹緲的麵子打腫臉充胖子,攤上這兩個女人,藍惜在心裡可憐楚震天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