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賭坊的什麼人都有,我知道點小道消息也算正常。”馬老六極力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而且很快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毫無破綻的理由,的確,開賭舫的開茶鋪的和開酒肆的,不就是來來往往的人多,小道消息也多麼。
“馬老六,你的這個理由可謂是天衣無縫挑不出半分毛病,可我也不傻,你不止知道這麼點小道消息,而且……嗬嗬……。”
藍惜一臉笑意的看著馬老六繼續道:“看破不說破是藍家人的品德之一,我提醒你一句,當年我二哥救你一命,你送給我二哥的那把匕首還記得吧。”
完蛋了,馬老六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心臟咚咚咚的狂跳,十幾年前他在賭船上豪賭被人給坑了,逃命之時恰巧遇上了藍惜和二哥,兄妹二人隨手救了他一命。
這事兒過去之後,馬老六以為這次僥幸撿了一條命,今後怕是也難以在青州立足,沒想到這兄妹二人設了一個局為民除害,把坑死自己的那波人給收拾了。
大難不死,輸的銀子又回到自己手裡,不用背井離鄉討生活,坑自己的人都遭到報應,萬分欣喜之下加上給藍惜兄妹二人餞行的時候多喝了幾杯,馬老六把隨身的心愛之物送給了藍家二哥。
老實說那把匕首從外形上看也沒什麼特彆之處,就是刀鞘上鑲嵌了幾枚寶石,但那把匕首所用的材料和製作工藝出自北苑匠人之手,吹毛斷發異常鋒利。
酒醒之後為這事兒馬老六也不是沒有後悔過,之後藍家兄妹二人從此和他也沒有什麼交集,十幾年過去了屁事沒有,馬老六漸漸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反正藍家正經的生意都做不過來,哪會注意這種小細節。
可笑的是人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說一千道一萬是他自己給自己埋下一顆地雷,然後,這顆地雷終於在十幾年後毫無征兆嘭的一聲爆炸了。
懊悔了半天的馬老六抬頭看了一眼優哉遊哉喝茶的藍惜,苦著臉開口道:“藍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我一定照辦。”
童掌櫃雖不知藍惜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看馬老六那個樣子怕是有什麼把柄抓在了自家小姐手裡,心裡好奇的要死臉上平靜無波。
馬老六的發家史算的上是青州的一個傳奇,自小孤苦無依,長大成人嗜賭成性,三天兩頭不是被人打就是他打彆人,這樣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卻在二十多歲那年突然發憤圖強,短短幾年成為了青州賭舫的一號人物。
沒有人知道馬老六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背後有高人相助,有馬老六的仇人在背地裡調查站在馬老六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惜,那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一個結果。
“也算不得什麼吩咐,我需要你手上的那條走私商線和人脈。”
“啊......?”
馬老六聽到這話突然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圓滾滾的身體便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卻在往外邁了幾步之後被晴空一個閃身給攔住了去路。
“馬老爺,你這是要去哪兒?”晴空看了一眼馬老六,馬老六被晴空身上散發的殺氣給逼退了回去,走到藍惜下首重新坐定咬了咬牙:“藍小姐你到底要乾什麼?”
“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