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今日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從我們嘴裡搶食,不僅要搶還要把我們的飯碗也給砸了?”
此刻,三位會長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吵吵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若是一昧的跟她硬碰硬,吃虧的始終是自己,不如先聽聽她怎麼說,然後虛與委蛇,總之先過了今日這關再說。
“三位會長說這話就不覺得自己臉紅麼?”藍惜目光微冷,掃向下首站著的三位的會長。
“藍家人雖然從來不插手糧食生意,但你們三個商會走的可是藍家的商線,藍家人出人出力,從未向你們收取過任何的費用,所以十方,大通,港成商會才能在大靖立足不是嗎?”
董會長怒極反笑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藍惜,這可是藍家第一代家主就決定的事情,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提這些有用嗎?現在不是當年了,我們並非隻有藍家這一條選擇,你說是吧。”
多少年前糧商的確艱難,藍家人出手相助不假,可時至今日早已今非昔比,若所有糧商聯手,不怕開創不出新的商線。
“董會長你說的不錯,這麼多年你們的確賺的不少,也的確有資本開創出一條新的商線,可是,當初藍家和你們幾家商會定下盟約的時候,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商會無償走藍家的商線,藍家無償提供一切,包括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持,唯有一點,就是不管在什麼時候,糧商手裡糧食絕對不可以買給鄰國。”
藍惜越說聲音越冷,越說身上的氣勢越凶猛,白羅兩位會長倒還把不滿收斂了幾分,董會長完全不懼氣勢洶洶的開口:“可大靖律法也沒有規定不能把糧食賣給臨國,藍家憑什麼做這個決定?就憑你們是大靖第一商人,笑話!”
“藍家是不是笑話我不知道,但董會長你,今天的確是個笑話。”
商人眼裡隻有利益,不見兔子不撒鷹,這一點藍惜從懂事起心裡就清楚,看著這些被藍家一手扶植起來的人,不過短短幾十年就忘記了自己姓什麼的人,實在令人寒心。
尤其是十方商會的董會長,就是一個記吃不記好的白眼狼,今日必須殺雞是立威,正好,鮮血的味道她也有很久沒有聞到了。
藍惜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低聲開口:“晴空。”
白掌櫃和羅掌櫃隻覺得眼前黑影飄過,手中一重,低頭一看兩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張卷軸,掀開卷軸一看,兩個人額頭上冷汗冒了出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
卷軸上一大半記載的都是十方商會和西瑤勾結,販賣除了糧食以外的鐵石和金沙,那十方商鋪把這些東西夾雜在糧食裡通過藍家的商線賣給了西瑤。
數十年間,董掌櫃和西瑤交易足足有幾十筆,除了這些,卷軸中還記載了大通,港成兩家商會把糧食賣給水秀的交易記錄,艱難的看完卷軸,白會長和羅會長兩人虛脫了一般,耷拉著腦袋,手上的卷軸也掉在了地上。
藍惜看著白羅兩位會長:“現在,白會長和羅會長認可我說的麼?”
“楚夫人,我同意大通商會並入四季商鋪。”
“我也同意港成商會並入四季商鋪。”
“你們兩個這是要反水?”董會長瞪著雙眼看著白羅兩位會長,低吼道。
“老董,你自己做什麼生意我們管不著,可你也彆連累我們。”
羅會長撿起地上的卷軸扔給了董會長:“叛國可是誅九族之罪,老董啊老董,你怎麼就那麼糊塗?你自己看你乾了什麼?”
董會長看了一眼卷軸,一把把卷軸撕的粉碎,“汙蔑,這完全就是汙蔑,你們兩個的腦子怎麼這麼不清醒?藍家這是要獨吞大靖所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