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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頭暈目眩,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喉嚨跟火燒一樣,呼吸如破鐘。
這次絕對不是裝得,是實實在在的重感冒加發燒。
比四麵都透風的破瓦房好不了多少的房間裡,藍惜艱難的睜開眼,想要動動身子,都異常艱難,用手摸摸了額頭,燙人溫度和冰冷的指尖形成了冰火兩重天。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模模糊糊說話的聲音,“這是治療風寒的藥,煎了給你家小姐服下,切記萬不可再著涼了。”這是一道老者的聲音,話語裡帶著一絲絲歎氣。
“有勞張郎中,我送你出去……”一道清脆的女生響起,張郎中連忙開口,“不用不用,早些抓藥要緊。”
“翠喜,那你守在這裡,我去廚房煎藥。”開口要送張郎中的那聲女音開口道。
“采蓮,我說你怎麼這麼不懂夫人的臉色呢?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廚房哪有位置讓你煎藥,都在給夫人小姐做晚飯,你去了平白無故的遭白眼,還能討得了好?”
叫翠喜的聲音很細,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采蓮推開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藍惜,伸手摸了摸藍惜的額頭,“翠喜,小姐燒的厲害,你去端盆水給小姐擦擦,我去廚房看看,對了,寧遠呢?怎麼大半天不見蹤影?”
“那野……那小子,誰知道跑那去了?”翠喜牢騷了一句,氣呼呼的去打水,一麵心不甘情不願的乾活,一麵不停的碎碎念,采蓮歎了一口去廚房煎藥去了。
剛才采蓮進來的時候,藍惜很想開口讓采蓮給她倒杯水喝,實在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無奈,還是快點接收這個世界的任務劇情。
這個世界的委托者的身份比較特殊,是一名未嫁先休兩次,並且未婚先生子的下堂妻。
古代世界的女子未嫁先休本就極大的侮辱,彆說連續給休兩次的女子,痛痛快快的上吊死了,說不定人們還會同情幾句,這未婚先生子,嗬嗬,腳還沒有踏出門,唾沫都會把你淹死。
因為雙親意外雙亡,父母留下來的田莊全部被如狼似虎的惡親戚給吞了,藍惜一個弱女子還帶著個孩子,本就生存的極為艱難,這下更是雪上加霜,走投無路之時,早就遠嫁京城,多年沒聯係的姑姑突然派人來接她進京。
藍惜有如溺水者在水裡抓住了那唯一的一根稻草,但,畢竟稻草就是稻草,姑姑沒有所圖那才怪了。
彼時,丞相家裡的獨子阮辰煬沉屙了好幾年,太醫院的醫生從上到下輪流看了個遍,江湖中叫得上名號的名醫也請了,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嚴重。
藥石無用,玄學來湊,不知道請了哪家的道士算了一卦,需得找一名生辰八字與阮辰殤相合的女子來衝喜,或可有一線生機。
藍惜的姑姑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這個消息,一看這生辰八字,不就剛好和自家侄女對上號了麼?當即一麵托人給丞相府夫人遞話,一麵派人把藍惜接到了京城,彼時的丞相夫人一心隻想救自己唯一的兒子,那還會在意衝喜的這個姑娘是不是被人退了婚,未婚先生子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