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三皇子慵懶的模樣,阮辰煬坐的筆直,“早死晚死不都得死,隻要能堵住北國人的嘴,不就行了。”
三皇子翻了一個白眼,拿起桌上的冰鎮酸梅湯喝了一口,“無趣……”
“進去吧!”帶著藍惜的侍衛拉開木柵欄,就要把藍惜推進熊園。
藍惜反手握住侍衛的手臂,“等一等,我先在外麵看看。”
“外麵看看,離的那麼遠你看的清楚?”侍衛顯得不耐煩,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硬推了藍惜一把,可麵前這個瘦的都有些拖脫相的人,竟紋絲不動。
“既然你是獸院的侍衛,想必對獸院了解頗多,不如你先跟我說說“小家夥”的具體情況如何。”藍惜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森白牙,配上凹陷進去的雙頰,侍衛越看心裡越瘮的慌。
“什麼具體情況?”侍衛打量了藍惜一番,暗自一用力想掙脫藍惜的手,就聽到藍惜幽幽開口,“如果“小家夥”死了,我,自然逃脫不了關係,你們這些獸院中的這些侍衛,就一定能高枕無憂?”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隻負責獸院的安全,獸院的動物有專人飼養。”侍衛滿臉怒火的開口。
“那可由不得你,在我人頭落地之前,我會大聲告訴要殺我人,是你在我麵前瞎說一通,攪亂了我對“小家夥”病情的判斷,你說你會不會也會像我一樣人頭落地?”
“你他麼再敢胡說,我可是三皇子的近衛軍……”侍衛說道這兒才驚覺說漏了嘴。
“噢,三皇子的近衛軍?”藍惜放下了握住侍衛胳膊的手,“既然是這樣,麻煩你讓管理熊院的人,來跟我說說“小家夥”的具體情況。”
“給人看病還講究望,聞,問,切,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推進去送死吧?嗯?……”
在涼棚的時候,藍惜就發現,侍衛雖然穿著獸院“管理員”的統一製服,孔武有力不說,一言一行,走路的姿勢,無一不說明這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或者直白點講這位還是個兵頭。
如果她眼瞎的厲害,忽略了以上破綻,那麼侍衛雙手虎口和手掌的厚繭又是怎麼回事?普普通通一個獸院侍衛,常年操練刀槍?
三皇子聽到藍惜和侍衛的對話,起了貓捉老鼠的心思,“喲,這瘦子提起了本皇子的興趣,阿寬,讓管理熊園的小四告訴他具體情況,然後你去劉公公那裡把這個人牌子拿給我看看。”
“是,三皇子。”
“阮兄,難道你就不好奇,這個瘦子是怎麼拆穿本皇子的把戲得?”
“不好奇。”阮辰煬依然是那個冷冰冰的語氣,三皇子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京城中誰人不知丞相府的公子,就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大冰塊,病好之後比從前更甚。
也隻有他,喜歡熱臉貼這塊冰,唉,自己這是什麼毛病......
這邊,藍惜和侍衛僵持不下,管理熊園的小四一路小跑了過來。
“你就是熊園的管理員?”藍惜問。
小四點點頭看了一眼藍惜,藍惜能清楚的看到小四眼中古怪的神色,“說吧,小家夥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