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後日需不需要我陪你去丁府,為你添磚加瓦?”
晚飯後,綠鄂在藥廬忙忙碌碌,每次消失前她總是這樣,把藥廬桌上的藥理的整整齊齊。
藍惜聞言挑了挑眉,“不必了,我謝謝你,你還是早點整完容,我們好一拍兩散,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哈,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兩個怨偶的分手之言。”綠鄂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了所有藥草,吸了一口氣,“說正事,這次我也不知道要幾天才會回來,說不定一兩天就回,若是運氣不好,可能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藍惜見綠鄂這次不像是插科打諢,“什麼情況?”
“說深了你也不明白,大概意思就是……”綠鄂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腦垂體,身體最複雜的內分泌腺有問題,完全修複好這個問題,幾率還挺大,十去九不回。”
“如果我運氣不好,那麼一,二,三,四就交給你照顧了,我想你一定會保他們四兄弟一生富貴無憂,至於這中草堂,你看著辦……”
“沒什麼事,就快點滾……”藍惜眯了眯眼,聲音冷淡的打斷了綠鄂接下來的話,相處一個多月,雖談不上與綠鄂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也不得不承認,綠鄂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勉強算的上是她的朋友。
她,不希望也不想綠鄂出什麼問題,更不想從綠鄂嘴裡,聽到什麼“遺言”。
“嘖嘖嘖,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冷淡的態度,切,就不能對我好點?要不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也行。”綠鄂笑眯眯的開口。
“算了,當我沒說。”綠鄂扭著腰“風騷”的收拾好桌上的藥草,藍惜自覺退出房間,臨了硬邦邦的扔出一句,“下次見麵,我讓寧遠認你當乾娘。”
“這還差不多。”綠鄂癟癟嘴,沒過多久,藥廬的燈黯淡了下來……
……
第二天,一大早。
丁府的軟轎就來了,藍惜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囑咐采蓮帶著一,二,三,四看好門,上了軟轎。
這次,破天荒的軟轎竟然停在了正門,丁府門口掛滿了紅綢,府裡的丫鬟小廝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意。
“表小姐來了,老夫人請你到後院說話。”翠喜見接藍惜的軟轎停在門口,出門迎接,丫鬟小廝見到藍惜皆是一愣。
這就是那位被婦科聖手綠醫生,接到中草堂養了一個多月的表小姐?這身段,這皮膚,還有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的氣質,不說誰還認的出來?
就是……表小姐既然來給老夫人賀壽,怎麼兩手空空就來了?
“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