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惜說出這句話,不僅狠狠扇了蔡瑤的臉,蔡家人的臉,同時也斷了蔡瑤的心思與阮家人的心思。
自然,也要把三皇子拖下水,三皇子如今貴為太子,“勤為政務”沒有錯,科舉改革更沒有錯,錯就錯在把她兒子拉了進來。
好啊,那現在你就剛好當個見證人,斷了這些人的退路。
如果在場的硬要是與她爭個魚死網破,她也不介意把這講堂鬨的天翻地覆。
這女人,還真是不放過一絲一毫報複的機會,三皇子暗自腹誹了一句,難怪大冰塊搞不定這個女人,隻能私下搞點小動作,瑪德,夫剛合在?
京城男人的臉,都快要被大冰塊給丟光了!最後還得讓他出麵,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豐綦,蔡閭簡,我剛剛就說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道理對任何人來講,都是一樣的,出爾反爾,非君子所為,這麼淺顯的道理教你們二人的夫子不懂,難道大家都不懂?”
嗯!不錯,藍惜這下滿意了。
太子就是太子,這話說的有水平。
三皇子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傻子都知道三皇子話裡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豐家人,蔡家人,阮家人不可再起事端。
對豐家人和蔡家人來說,願賭就要服輸,對阮家人來說,意思就更好理解了,丞相夫人之前對藍惜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那就自己受著吧。
不等豐綦與蔡閭簡二人回答,藍寧遠牽著藍惜的手,“娘親,既然人敬人愛的太子殿下都發話了,那就沒事了,我們走吧,祁山腳下張大爺家做的羊肉湯好吃,我能不能再去品嘗一碗?”
“當然沒問題。”
藍惜唇角微微翹起,牽著藍寧遠的小手,在背後人無數複雜,和各種情緒目光的注視下,緩步離開了講堂。
……
講堂風波過去的第一年,蔡霈淵大病了一場,不得不告老還鄉,沒有蔡霈淵支撐的蔡家,很快就在京城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藍惜帶著藍寧遠在東海上,與漁民一起出海打漁。
第二年過年的時候,丞相夫人被沿途討飯到京城的蔡瑤,用刀捅死在丞相府門口,蔡瑤隨後咬舌自儘,死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都五個月大了,孩子的父親據說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屠夫,最後還是丞相府出麵,為這二人草草辦了後事。
到了第四年,寧遠過了十歲的生日,帶著甩不掉的白鶴,去了趟祁山書院找霍夫子,藍寧遠這一去,在祁山書院一待就待了兩年的時間,期間,藍惜在桑家莊裡閒的發黴,帶著綠萼和采蓮,把桑家莊大肆重建了一番。
重建後的桑家莊,實現了“現代化”,冬季不在是燒煤取暖,而是裝上了“自動供暖設備”,即使外麵再冷,隻要一進了屋子,絕對的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