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現在後悔死了,想著藍惜做完手術後,根本沒那個精力去管卡上的錢,轉出去的那五十萬,他都沒轉到自己私人銀行卡上。
要命的是除了路蘭那邊,他跟人說好今天還有一筆錢要還人家,早上到現在,路蘭那邊都打了十幾通電話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瘋掉。
“喲,這不是彩虹糖裡大名鼎鼎的牧哥嗎?怎麼落魄到老城區了?”
彩虹糖是什麼?藍惜尋聲望去,街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越野,從車下上來幾個頭發染成五顏六色,混社會的年輕人,領頭是個三十來歲,穿著黑背心黑短褲,露出兩條大花臂,右臉上有塊刀疤,一看就是不好想與的角色。
“這......這不是雞哥嗎?”牧野看到雞哥一下就慫了。
“昨天打了你一天的電話,你小子愣是不接啊......耍我呢?”雞哥走到牧野麵前,用手拍了拍了牧野的臉,“他娘的,昨天下午我還看見你老婆帶著你媽和你弟弟,瘋狂購物呢。”
“我手上的兄弟要去找你老婆還錢,被我摁住了,小子,你雞哥沒有對不起你吧。”
“勒,勒個,我剛才沒有聽錯吧,那個人說啥?昨天下午就看到包租公的老婆,帶著他媽和弟弟購物?包租公不是孤兒嗎?”
幫忙搬東西的一堆人從樓道口下來,剛好聽到雞哥的話,全都莫名其妙。
還有這彩虹糖,是老城區附近有名的地下賭/博錢莊,前幾年還經常聽說彩虹糖裡的打手到處收保護費。
牧野,不要命了,彩虹糖都敢去!
“雞哥,雞哥,我們換個地方說。”牧野陪著笑臉,拉了拉雞哥的手臂。
“滾蛋,今天不還那五十萬,彆想回去,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老婆打電話。”
“彆啊,雞哥。”牧野帶著哭腔哀求道。
“耶,牧哥,在彩虹糖你可玩的嗨,還錢扭扭咧咧,你不說你老婆有的是錢麼,市中心三棟樓?”雞哥一說完,身後的小弟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你老婆昨天花錢肉痛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她真在市中心有三棟樓?嗯?”
“楊叔,包租公,真在外麵有人了?”楊叔店裡的小工,愣頭愣腦的開口,雞哥的耳朵動了動,用手指著說話的那個小工,“你過來,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哎,我說兄弟,他就一孩子,你讓他過去說什麼啊?”楊叔擋在小工麵前,開口道。
“我讓他說,沒讓你說。”雞哥說完,後麵的小弟紛紛上前了一步,這下可把大家嚇的夠嗆。
“雞哥?是嗎?”
藍惜從椅子上站起來,黑妞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這婆娘是誰啊,不要多管閒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