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哥哥都是抱著與藍國共存亡的決心,去往沙場,我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做?母後和父皇不必太過擔心,至少現在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籌謀。”
“可,敵強我弱,敵眾我寡......”舞陽越說心裡越沒有底,越說越沒有信心,藍國相比虢國和垚國,渺小太多,若不是一道通天隘,早就被吞的骨頭都不剩了。
雖說通天隘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是兩國集結兵力至通天隘,利用人數的優勢,十二時辰不間斷的攻打通天隘,拖也把藍國守關官兵給拖垮了。
藍惜明白舞陽心裡所想,若真走到哪一步,藍國兵敗不過是時間問題,兩軍對壘肉搏,在絕對力量麵前,所有的計策,戰術,都是個屁。
“母後,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三位哥哥,我是你的女兒,我的三位哥哥也是你的兒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送命的事都交給哥哥,我卻在皇宮裡“享受”,那我一定不答應。”
藍惜放下手中的魚食,牽起舞陽的手,“母後,我雖沒有像三百年前風淺一統天下之心,但虢國與垚國想要輕輕鬆鬆的滅了藍國,那是他們癡心妄想,若我不幸敗了,在敗之前一定會拉上幾個墊背的,絕對不會讓他們贏的輕鬆。”
“藍國所有將士都在保衛邊疆,血灑殺場,作為一國公主,我也必將肩負起一國公主的責任。”
藍惜說這番話的時候,麵色異常堅定,鏗鏘之聲不容質疑,話語裡儘顯一國公主的傲氣與驕傲。
“我兒說的不錯。”
“父皇,你怎麼也來了?”藍惜起身見到藍詢身形一晃,就從行宮門口到了舞陽麵前,暗自咂舌,原來藍詢也是一位高手,平時也隱藏的太好了吧,就連委托者都不知道藍詢有這麼高深的武功。
“我是來看你母後是怎麼吃癟的,我說不過你母後,隻能讓她來說服你。”藍詢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擔憂。
可即使這樣,藍詢和舞陽還是毅然決然的替委托者想,藍惜的心裡堵得慌,又酸又澀......
藍惜的雙手緊了緊,她絕對不會讓她的三個哥哥,馬革裹屍命喪沙場,不會讓藍詢和舞陽白發人送黑發人,更不會讓藍國落入虢國和垚國之手,讓藍國的百姓陷入戰亂,雖然這件事做起來很難,可如果不難,死了三個任務執行者的強製任務,也不會落到她手裡。
九死一生,十去九不回的任務她經曆的多了,這次也一樣絕對不會輸,也不能輸。
“你們兩個人,唉,我說不過你們......”舞陽鬱悶的歎了一口氣,道理她都知道,讓藍惜成婚,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可是她就是想讓藍惜成為藍國百年來,第一個成婚的藍氏女子。
作為一個母親,四個都是她的孩子,失去了那一個她都會心痛不已,如果可以,她會毫不猶豫的替自己的孩子去死。
可他們生在皇家,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肩膀上要擔負的責任。
“舞陽,走吧,你要相信我兒會有辦法的,你在這兒隻會耽擱事,大不了我們一家人在地府團聚......”
“你在皇兒麵前說什麼渾話......”舞陽又氣又急的拍打了兩下藍詢的胳膊,用袖子擦了擦紅了的雙眼,賭氣般起身,氣呼呼的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了行宮。
藍詢扔給藍惜一個安心的眼神,連忙追上去,跟在舞陽後麵,小聲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