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爹沒素質(1 / 2)

番外?爹沒素質

“梨子不痛~”

傅錦梨仰著頭,捏著拳頭揮了揮,安慰傅應絕。

傅應絕沒好氣地將她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按下去。

他自小也是這樣過來的,當時不痛不癢,喊出一聲都覺得矯情。

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打在兒身,傷在父心。

“這活還得你哥來乾。”

傅應絕小聲,又抱著孩子施施然繞到了桌後。

坐下。

小團子自覺坐在他懷裡,小手一抱,調整了姿勢,軟乎地靠好。

十分熟練。

案還攤開幾本折子,沾了朱砂的毫筆擱在一旁。

“哥哥,梨子哥做什麼呀~”

傅錦梨一麵被那折子上鮮紅又狂放的‘不準’二字吸引了視線,一麵又抽空同傅應絕說話。

雖然聲音是一貫的偏軟又微微上鉤,但眼睛都快黏到折子上去了,小胖手還悄悄伸出去夠。

顯然有些敷衍老父親。

老父親默然片刻,不做聲地將折子給她拉近些,就差塞手裡了。

“還能做什麼。”

捫心自問,

若是傅錦梨在他手底下,他不見得能堅持下來。

也就是周意然。

那人叫周天教得多少有些克己的死板,還最擅隱忍,一棍子打不出幾句話來。

由他來教,那是正正好。

“怪落安,偷偷摸摸的便算了,十幾雙眼睛盯著他也恨不得將教案搬來,同你做憩床。”

要不是那一茬被發現了,他是真由不得傅錦梨這般年紀就學這麼多。

可是沒辦法,

大啟自開國便從未有過皇女為儲的先例,她總要比彆人艱難許多的。

傅應絕這邊說著開了個頭,心裡頭怨念太多竟有些停不下來。

“本來你就是顆呆瓜,學雜了給我教成隻草包如何是好。”

“我瞧著祁揚那小子學得是不錯的,遑論如何他也是跑不脫,叫他彆當什麼君主,來同你當個幕僚瞧著不錯。”

傅大爹根本不顧旁人死活。

“還有你哪個哥哪個姐,溫如燭聽說也是叫她娘推上帝位了。”

“這麼一說,”傅應絕‘嘶’了一聲,深思嘀咕,“莊靜是女子,或許真有什麼教子秘訣,等改日爹同她交流一二。”

一路養孩子養了那麼久,傅應絕一直是自個兒磕磕絆絆地瞎摸索。

他越想越入神,沒怎麼注意傅錦梨那邊。

傅錦梨很輕鬆地就拿到了那本被他塞過來的折子,她笨拙地捏起她爹的朱紅批筆,懸空在紙上比劃幾下。

而後小團子不曉得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將小臉一掖,肉嘟嘟的兩頰鼓鼓。

她小心地提著筆,懸著口氣,慢慢地將鮮紅印了上去。

等傅應絕想起來自家大胖娃娃時——

“......”

上好的紙張上鮮紅的幾個狗爬大字穩穩當當地站著。

傅應絕眼睛刺痛了一下,他閉了閉眼。

再睜開,

“......”

他見鬼一樣,將折子從她手裡拿出來。

反反複複,上上下下地欣賞。

垂眸,對上小孩兒那圓滾滾水汪汪的雙眸,雙腿還撒歡地小晃著。

似乎在說——

梨子厲害,厲害不厲害!

傅應絕:“......哇塞。”

傅大爹瞧著紙上那滾圓的胖頭梨,跟後頭幾個七搖八扭的‘朕是梨子,爹爹不準,梨子朕,也不準’。

這字就壓著他的筆跡寫的。

原本那個龍飛鳳舞的字跡已經被掩蓋住大半。

當然,字麵意思是傅應絕解讀的,已經是美化過後的版本。

實則她不會寫爹,也不會寫梨子,那個不準還是照著他抄的。

至今為止寫得最順溜的一個字就是“朕”。

天老爺,誰家太子學寫字先會“朕”啊。

再說那紙上,爹爹是個豎眉齜牙的小人,梨子是顆憨態可掬的胖果子。

傅應絕豎起大拇指,

由衷道,“說來是當爹的對不住你,是朕糊塗了。”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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