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不在府衙?”
幾人被帶著往大堂走去,待捕頭行至身側,薛福蔚突然開口問。
捕頭一愣,打量著幾人的視線變得更加警覺。
幾個孩子還是幼童玩樂的年歲,身旁雖有大人,可卻是隱隱以這幾個孩子為首。
如今,其中之一開口便問這兆尹府的最高執權者的去向,瞧那模樣,似是稀疏平常。
能做到這兆尹府的捕頭,哪一個不是人精。
他原本有些鬆懈的做派立刻拉緊到極點,連態度都恭敬了幾分。
“幾位來得算巧,今日孟大人整理卷宗,此刻還未離開。”
這樣啊。
薛福蔚點點頭。
京畿轄下有小縣,原本該是先在縣裡備案審理,事情重大再層層往上遞。
可前頭發生過縣衙隱瞞不報,百姓無處伸冤的醜惡行徑,便著令上京轄下大小事都歸屬兆尹府代為處理。
事情多且雜,京中權貴又多,牽扯又廣,這京兆尹,還未有能做得長遠的。
隻除了如今任上的孟良。
孟良方臉小麥膚,一雙眼睛似是能洞視人心,官袍穿得一絲不苟,頭發半點都不曾亂。
他眼睛在薛福蔚身上頓了下,又迅速挪開。
“堂下何人,擊鼓為何,速速道來!”
隨著“啪!”地一聲。
驚堂木一拍,劉婉與唐衍跪在了堂下,而半死不活的唐秋年沒人拽著,趴在了地上。
“我....我.......大老爺啊......青天大老爺!您可要.......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他眼睛都要睜不太開了,卻搶在劉婉之前開了口。
“這個毒婦啊!不知從.......從哪兒勾搭了人......將我圍毆至此!您.....您明察啊,我...我渾身上下都沒塊好肉了!我......我冤枉啊——”
他鬼哭狼嚎地,滿堂上下都是他那抑揚頓挫的喊冤聲。
趙馳縱捏了捏耳朵,看這中氣十足的模樣,想著還是打得輕了。
他叫得實在是刺耳,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
“肅靜!”
孟良被他嚎得耳朵疼,沉聲斥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