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
她還未說完,傅應絕已是將人往懷裡一塞,“可以。”
似乎是一種本能,她抬手傅應絕便知曉她要些什麼。
“可不許再瞎說,也不怕我聽了難過?”
小孩子聽不懂含蓄的話,傅應絕以往都是說一半留一半,叫那些大臣吊著膽子去猜。
可對著這小傻子,隻得剖開了心,明明白白說給她聽。
這樣的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牙酸肉麻,可不說又不行。
你若同她言:以後再說這話,我定是要收拾你的。
小孩兒根本不當回事兒,該如何還是要如何的,就算是聽話地記了幾天,後邊該忘還得忘。
但這樣說就不同了,她記掛著父親,總不願意叫他難受的,便會時時刻刻切記。
她的出生,傅應絕實打實遭了罪。
整整三個月,不眠不休地在自己心窩子裡,那時還沒會說話呢,就已經指使著他要這樣,要那樣了。
闔宮上下的貓貓狗狗都叫他去看了個遍。
打從一開始,就是注定要騎在他腦袋上。
如今開口便說不是他的,不說傅錦梨心底怎麼想,傅應絕卻是半句都聽不得,一聽心裡邊就戾氣橫生。
“爹爹對不起,小梨子再不說了。”
你瞧,她總是這般,一句話便能將你氣得眉頭緊皺,一句話又能輕輕將其撫平。
奶團子一聽爹爹要難過,緊忙晃晃小胖臉,很是誠懇。
“小梨子也不撿彆的蟲子。”
壞蟲子!
欺負人還要叫小梨子險些痛失親爹!
這東西捏在手裡,傅錦梨齜了齜牙。
舉著小拳頭就往上手捶了兩下,“壞!你壞壞!”
傅應絕眼皮一跳,若非是她兩隻爪子肉乎乎,沒有著力點。
一拳下去,怕是能將這瓶子捶成磷粉。
他勸道,“好了好了,給竹青,留著還有些許用處。”
這東西可不好逮,主要是南度皇族從不輕易示人,如今叫自家小土匪陰差陽錯扔罐子裡虜回來了。
也能瞧瞧裡邊到底是有個什麼玄妙的構造,若是以後遇到,也能有個應對之策。
“好趴。”
她遞給竹青,聽了這麼多這蟲子的惡行,想了想還是生氣。
於是小嘴一撅,出壞主意,“壞蛋它!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