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哥哥。
傅應絕磨牙,揪了幾回了揪不過來,一說便告訴自己要懂禮貌。
他將蹴鞠拋起,在手上把玩,配上球身的穗子飛揚起來,十分漂亮。
小奶娃看得眼都不眨,傅應絕勾唇笑,“他?他更沒時間陪你玩兒。”
周意然這次全權負責圍場的守衛布崗,忙得打轉,沒那閒工夫哄孩子。
像是已然料想到他接下忙的不可開交的模樣,傅應絕故作歎息。
“關鍵時候,還得是爹靠譜呀。”
心頭美得什麼樣。
瞧著吧,倒時個個兒都忙著,就他這個當皇帝的在後頭躲懶,看眾人表演。
看這小奶娃找誰玩兒。
天子外巡,一應事務便由薛相同尹太傅全權處理,急事便快馬加鞭送往西山。
上有天子及小殿下,皇家就這點血脈,全去了。
朝臣紛紛上書,著本次出行當攜重兵。
於是浩浩蕩蕩的數萬人,便於八月二十九一日,整頓出發。
一大早上,傅錦梨晚上興奮,睡得晚。叫傅應絕抱上車時,還在蒙頭呼呼大睡。
前有禁軍開路,天子儀仗打頭居中,在停軍休整過後,那撅屁股睡的豬崽子才在絨毯裡頭翻了個身。
紅撲撲的小臉上還帶著暈乎,一睜開眼來便開始找人。
左右巡視兩下,才迷迷糊糊地看見了爹。
傅應絕背對她,端著盞茶,手上捏著書卷。
小人奶聲奶氣地哼哼兩下,伸腿笨拙地踢開小毯子,手腳並用地爬過去。
“爹爹~”
她貼上來,胖臉杵在傅應絕後背,暖烘烘地,像個小火爐子。
“醒了?”
傅應絕淡定地喝著茶,“怕是叫人偷了都不知曉。”
帶上車了還睡得香甜,若是在外頭睡著,叫人鋪蓋一卷帶著走了,那還得了
小孩兒剛醒,不願意開口說話,腦袋空空地在後頭哼唧。
估摸著時間等她這陣氣兒過去了,傅應絕才將她扯出來,揉著一頭細軟的頭發。
罵她,“豬崽子。”
小孩兒寸步不讓,“爹爹大豬~”
底下的馬車平穩行駛,隻不是過彎路時有些微的顛簸,小人被震了下,瞬間便清醒過來。
就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