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地炫耀自己消失了數月的寶貝。
小傻子低下腦袋。
可她是岔開腿坐著,這麼猛地一下
險些將腦袋鑽到屁股底下
平衡把握不住,差點腳從頭過,翻落在周意然身上
偏偏周意然是個傷患,動作難免滯緩,沒來得及。
眼看著她囫圇個兒就要滾他傷口上了,冷不丁地,斜斜便從旁插入了一截冷白結實的小臂。
周意然順著看去,很快便收回了視線,伸到一半的手也拿了回來。
床邊不知何時站了另一個人。
身姿頎長,精瘦的腰際,被帶子窄窄收豎。
烏發半披,眼弧長而冷,懶懶散散地立在那兒。
手上還抓著個倒栽蔥的小人兒。
“看不見!救救,小梨子救救!”
他站著未動,手上那隻卻是手舞足蹈地扭著,惶恐極了。
傅應絕眉間懨懨,輕嘖一聲,將人給提正。
“天天腦袋瓜子當腳使,怪不得傻氣得厲害。”
不是好話,小孩兒聽出來了。
“你壞!”
她屁股一撅,跑到周意然身側,往那兒一戳,又埋了起來。
氣鼓鼓的一個小包。
周意然:……
他無奈,“你說她做甚。”
小孩兒大了,經不得說的。
傅應絕扯過椅子來坐下,長腿交疊。
眉頭一挑,不置可否。
帳內燃了藥草,帶著草木的微辛與清香。
燈線明好,卻也燃了幾盞燭台。
火光搖曳中,兩人眼神交觸。
傅應絕往後懶懶地一靠,冷倦的眼,溫度慢慢落下來,涼炎不定。
詭異的靜默在兩人之間繞開。
一個冷硬著沉默,一個懶散地闔眸。
都未說話,或者說,都在等對方開口。
可他們不說,那小孩兒卻是忍不住的。
等了半天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