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是黑衣人同王富友。
“這便是我們當家,你有什麼,大可說來!”
王富友有意顯擺,在中間很是熱絡地傳話。
黑衣人小心地端詳幾人,心頭緊了起來。
這幾人,看著比阿進還難對付。
他想著此行怕是波折,卻沒料到幾人格外的好說話。
“我乃淮川軍長官近衛,此來是想同大當家做門生意。”
“我也知道大當家是不拘小節,豪情壯誌之人,昭帝打壓軍中,以至淮川四麵怨聲,此次非是大逆不道,而是為國為民之義舉啊。”
黑衣人竭力美化自身,又不忘拉踩大啟天子。
諸如暴君,無德,草芥人命之類,不絕於口。
而大啟天子本人點頭,讚同他的話。
“確實不是東西。”
趙馳縱:……
傅錦梨今日穿的天青小甲,一顆小肉團子坐著不安分,左摸摸右蹭蹭
聽見傅應絕的話,她也咧著小白牙應和,“知道~,小梨子爹爹不是東西~”
她知道說的是她爹,就是不知道這不是東西是個什麼東西。
但聽她爹讚同,自然也就跟著瞎湊熱鬨。
童言無忌,沒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黑衣人也隻覺得這新來的當家實在太縱容孩子,並未多想彆的。
他見傅應絕同意自己的說法,心頭暗自一喜,正想再接再厲——
那上頭的男人卻好似不耐煩聽他廢話,直接截了他的話。
“朱妄語能不能行了,說了乾就乾,趕緊給錢。”
黑衣人:?
這又是什麼個章程?
還有一筐子勸解的話沒說呢,傅應絕一把打斷倒是叫他懵住了。
好在這時趙馳縱站了出來,他轉頭看向黑衣人,言簡意賅,“出錢出糧,咱們行雲崗願做淮川軍第一道防線。”
行雲崗不是入淮川的必經,但緊靠另一條入淮之路,一但此地設險要攔截,也是能好好耗上大啟軍隊一陣。
黑衣人聽著不敢置信,“你們……”
還有這好事兒?
但是——
他也有些疑惑,道,“一寨之力不足為懼,行雲崗的人不會全權聽從你們的。”
這也是他們如今最棘手之事,行雲崗壓根就不聽使喚。
傅應絕卻不甚在意,揮揮手當真像土匪頭子,流裡流氣地,“那是我的事,你隻管給錢。”
——
有了幾人的保證,黑衣人樂顛顛地走了,一進淮川,全上報給了朱妄語。
朱妄語也是喜不自勝,好不容易撬開了行雲崗的口子,派了人從淮川城中運送來大量的錢糧。
但也不能就這麼給了,約定好物資到位之時,要看到行雲崗歸一,才能全權交予。
至於要如何辦,傅應絕也不慌,當天夜裡就傳書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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