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馳縱是三人組裡唯一的明白人了。
裴風上躥下跳地嗷嗷叫,小動作雖隱晦卻不是察覺不到。
傅錦梨呆頭呆腦地,牽著他這裡來那裡去,差點叫他騙得老底兒都不剩了。
陛下呢,更是惡劣,就樂得看人急頭巴腦地一陣忙碌。
趙馳縱看著眼珠子轉個不停,伺機四處打量的裴風,再看看樂嗬嗬掉錢眼裡的傅錦梨。
小少年歎了口氣。
要是季楚在就好了。
腦殼大。
——
夜幕降臨,涼風習習。
傅應絕又要當賊。
“主子,東西已清點入庫,朱妄語的人分兩撥,一撥原路返回,一撥停留山下,數八百。”
朱妄語倒是對這土匪寨子放心得很,或是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給出的籌碼大,料定他們是舍不得的。
東西一送到,同傅應絕商定了要務,隻留了八百人在山下做監督之用,就有些高枕無憂的架勢了。
行雲崗地勢險,易守難攻。
他東西給得足,隻要這些土匪不出大錯,能拖上周意然好一陣。
若是當真無用……
那這一堆子人是死是活,就同他沒什麼乾係了。
傅應絕細細擦拭著長劍,不是去乾多麼正經勾當,他卻著一身白衣。
黑發鋪在後,柔順得似綿延的細綢,有幾縷落在白皙的手背,極致的黑同根根支起的的骨骼。
長睫微微耷拉著,漫不經心。
坐在那裡就極其晃眼,生怕彆人發現不了他似的。
“嗯。”
清了清嗓,他提著劍站了起來。
推開門,外頭一列站了十五名黑衣人。
腕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