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要拉到脖子,小爪子要安安分分地縮在胸前搭著被角,小腳丫子在被子底下一隻踩一隻。
整個團子隻露出一張白胖的臉。
紅撲撲地,氣色好極,一雙大眼睛咕嚕嚕圓溜溜。
可她卻又捂著嘴巴,煞有介事地咳兩聲。
她不會咳,還要伸出舌頭跟隻小狗一樣哈哈兩下。
傅應絕就站在一旁看。
屬實是被她這通操作弄得眼前發昏。
“做什麼,叫狗咬了?”
不然又是吐舌頭,又是學狗喘的,這祖宗又在消遣什麼。
傅錦梨卻擰起了眉頭。
她本就生得白胖軟乎,肉多,身板卻小,此時嚴嚴實實縮在被子裡,不著緊一看還真有幾分病樣子。
傅應絕抱手的動作一頓,“真叫小狗咬了?”
“不是呀!”
傅錦梨氣呼呼地,聲音氣勢很足,“是小梨子身體不好,不好要睡覺補補~”
“誰不好?”
傅應絕還當自己聽錯了。
“哈。”他都覺得荒謬。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傅錦梨能跑能跳,能吃能睡,身板雖小,卻是拎著根棍子就能上山打野豬。
她身體不好?
那傅應絕都能大言不慚稱自己是個病西施。
“你一頓吃幾碗飯你不知道嗎。”
這下是真給傅應絕整不會了。
伸手將小胖娃娃抱起來,軟乎乎地還有些墜手。
他好笑,“誰同你說的,哪有你這樣身子不好的。”
一丁點大,渾身使不完的牛勁。
“你身子不好了,那咱家皇位給誰繼承。”
傅錦梨起來跟隻小豬一樣掛在他懷裡,還不忘帶著自己的小被子。
連人帶被都叫她爹給圈起來。
“可是,小光頭,倒地就睡身體好,小梨子爹爹抱抱才睡著。”
她不信,還是很固執。
覺著自己應當是哪裡還有些缺陷的。
傅應絕卻是抓住了重點。
他也不笑了,將胖娃娃埋在自己脖子的臉蛋捏出來。
麵無表情地同她對視。
小孩兒雙眼無辜,傅應絕卻是涼涼一扯唇。
“朕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