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婉遠嫁姑蘇後,這日子沒趣極了,也好,她樂得看某些人的笑話。
***
江婉到底知道蘇晚晚是誰了。
從公主府告辭,她正準備上馬車,便看到蘇晚晚如乳鳥投林般紮進言闕的懷抱。
言闕將她摟緊,安撫似的拍了拍她單薄的脊背,嘴角噙著一抹風流的笑,捏了捏蘇晚晚的耳垂,懷裡的姑娘顫抖著越發往他懷裡鑽。
“這才分開多久?就這麼想我?”
蘇晚晚乖巧地點頭,“想時時刻刻同你在一起。”
言闕正想逗她兩句,突然警醒地往身後看去,馬車簾子剛巧放下,他隻看到一截曳地的裙擺。
“以後我能不能不參加這些花宴?”懷裡的姑娘怯怯出聲。
“當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是我公務繁忙,怕冷落了你,這才讓你來散散心。”言闕摸摸她的腦袋,問,“是受委屈了嗎?”
蘇晚晚搖搖頭。
言闕動作一滯,他漫不經心的目光停留在蘇晚晚的發髻裡,一支青玉簪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他眯了眯眼,收起笑,伸手取下發簪,引得蘇晚晚詫異出聲。
“怎麼了?”
言闕卻沒理她,死死地盯著發簪尾端那刻著的一個小小的“婉”字,他語氣森冷,“這簪子,誰給你的?”
蘇晚晚嚇了一跳,忙解釋,“我的發簪不小心摔壞了,江姑娘見我狼狽……”
“江姑娘?”言闕喉嚨發緊,“哪裡來的江姑娘?”
“我聽晉陽公主喚她江婉。”
良久,言闕突然嗤笑一聲,恢複了往日的不羈,“傻姑娘,什麼江姑娘,她可跟你不一樣,早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你該喚她——月夫人。”
蘇晚晚覺得言闕說不出來的怪異,明明他對她那樣的溫柔與嗬護,對其她夫人小姐也客氣有禮,怎麼突然對江婉出言不遜。
“大人和江姑……月夫人,”蘇晚晚改了口,“有過節?”
她隻能這麼想。
言闕揮手將青玉簪扔進旁邊的花叢裡,這才道:“談不上什麼過節,不過是從小到大天生不對付罷了,算了,不提她,我送你回去。”
“以後,不要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送東西都收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蘇晚晚咬著唇嗯了一聲,可她想要的,不是這些。
***
言闕將蘇晚晚送回頤園,那是他名下的一處產業,也是用來安置蘇晚晚的宅子。
蘇晚晚在他懷裡睡著了,他索性打橫將她抱進宅子,仆婦見狀,忙前忙後伺候著,就怕遭了小侯爺的罵。
直到言闕將她放到床上,蘇晚晚才嬌羞地顫了顫睫毛。
“不裝了?嗯?”言闕在她額頭上彈了彈,蘇晚晚呼痛,睜開眼捉著他的大手。
“疼——”
“這就疼了?以後怎麼辦?”男人灼熱的呼吸掃在她麵上,看她羞紅了臉。
言闕哼笑一聲,正要直起身,姑娘柔弱無骨的雙手卻攬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