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拽著她手腕的力道大了些,江婉忍著沒出聲。
言闕冷笑了聲,嘲諷,“聽說你這次是一個人灰溜溜的回來的?怎麼?被休了?”
好心地提醒,“女人嘛,還是應該像我的晚晚一樣,柔情似水,招人憐。”
江婉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讓你失望了,月扶蘇就喜歡我這樣的性子,而且愛我愛得要死。”
大概是言闕嘴皮子上的功夫打小就不如江婉,偽裝的笑意點點散儘,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他猛地推開江婉,站起身來往外走,不再多看江婉一眼。
江婉剛鬆了一口氣,他又停了下來,轉過來看著江婉,拿出帕子仔仔細細擦了擦自己的手,嫌棄之意明顯,還不忘警告,“今晚的事你敢告訴蘇晚晚……”
“我不會。”江婉連忙保證。
言闕的臉更黑了。
房門再度被合上。
江婉站在那裡,靜默了許久。
她將雙手泡在水裡,好洗去他留下的味道。
她一遍一遍地洗著手,聞了聞,總是洗不乾淨,她泄氣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
江婉昨夜沒睡好,第二日上值時頻頻打瞌睡,還好,和她一處的隻有鄧綏,鄧綏不是多話之人。
若是傳出去,元英破格提拔的江家姑娘竟是個憊懶的,隻怕元英,江萬裡的臉都要被丟儘。
鄧綏皺眉瞧了她好幾眼,見她眼底都是烏青,到底忍住了。
鄧綏無聲無息,江婉看著卷宗,困意更濃,她實在撐不住,心裡默默告訴自己,片刻就好。
江婉走進一片白茫茫的大霧裡,空無一人,她走呀走,走了許久,總是走不到儘頭,她慌張起來,喊爹娘,喊江珩,沒有人應答,她正不知所措,一雙胳膊從後圈住她,她的心跳得更厲害。
誰?是誰?
她轉過頭,看到一張棱角分明桀驁不馴的臉。
“疼!”額角吃痛,她驚醒,在茫然中,她聽到晉陽公主笑得歡暢。
“好啊,江婉,老實交待,昨晚乾什麼去了?”
江婉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睡得發麻的手腕,看天色還早,可見自己也沒睡多久。
因剛睡醒,她的聲音較平時多了幾分柔,“我的公主,你怎麼來大理寺了?”
晉陽公主在她紅潤的臉頰上停了一瞬,靠在書案上打趣她,“江婉,你做了什麼不正經的夢,嗯?臉紅成這樣,說話又嬌又媚。”
她湊過去,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和月扶蘇?”
“胡說什麼!”
江婉起身推開窗戶,涼風進來,吹散臉頰的熱,這才轉身問,“公主來乾嘛了?”
晉陽公主挑挑眉,唉聲唉氣道:“我記得有個沒良心的人說是要多陪本宮幾天贖罪,結果一頭紮進大理寺,幾天都沒聲響,這不,親自尋過來,討說法了。”
江婉理虧,隻好笑笑,“我在大理寺,不也是在給你們家儘心儘力辦差?”
晉陽公主塗著丹蔻的手指點點她,“巧言令色。”
不再逗她,道明來意,“褚南傾幾個,在春風樓替你設了接風宴,讓我轉告你,不去你就死定了。”
說著,晉陽公主還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