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殺掉,女的帶走!”
江婉擋在言闕麵前,尖聲喊:“你敢!你們要是敢動他,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說著,她手裡捏著的發簪抵上自己脆弱的脖子,慌亂中硬生生抽出幾分理智來,“你們不就是要用我威脅我爹嗎?你們覺得一具屍體對你們有用處嗎?我死了,你們猜我爹會如何?他最疼我,他會將你們一個個剝皮抽筋!”
她害怕得渾身發抖,硬是沒有挪動半分。
劫匪們本就拿江婉有所圖,真要一具屍體倒還不好辦了。
言闕反手拔掉肩上的箭矢,他輕笑一聲,走到江婉身邊,將抵著脖子的發簪取走。
“我是言闕,寧遠侯的嫡子,光捉一個江婉有什麼用?我們倆一起,讓你們去跟朝廷換曹霸天如何?”
言闕當然知道這夥人,他此番跟恪郡王到此,就是為了將鹽幫曹霸天的餘黨一網打儘,他沒想到江婉會經過。
恪郡王按兵不動,讓他莫要打草驚蛇,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江婉被擄走。
落到這群人手裡,光是想想,他就不能忍。
他們倆被帶到一艘船上,江婉簡單地替言闕包紮了一番,很快又被鮮血染紅了。
她喉頭酸澀,怪他,“誰讓你冒冒失失衝出來救我?這下好了,咱們倆都跑不掉。”
言闕失血過多,唇色都有些蒼白,剛才那一腳力道不輕,他心窩子也疼。
“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看在兩府的情分上誰稀罕救你!”
他往江婉腿上一枕,“彆亂動,讓我歇歇。”
江婉果真不動,嘴上卻嫌棄得不得了,“你怎麼這麼重!血都滴到我裙子上了!言闕!”
“那是爺賜你的福氣。”
兩人吵吵鬨鬨,漸漸睡過去。
突然艙門被踢開,看守的兩個男人喝得醉醺醺地闖了進來,貪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婉的身上。
言闕將江婉擋在身後,眸若寒冰,“你們想乾什麼?”
那兩個男人不理言闕,笑得淫/邪,“老子乾過不少女人,燕京的貴女還是頭一回,瞧她那臉蛋兒細嫩得,還是處子吧?待會兒不得被咱們倆……”
話還未說完,就被衝過來的言闕揍了一拳,吐出幾顆牙來。
兩人的酒瞬間醒了,那人摸了摸自己缺掉的牙,“艸!先弄死這小子!再挖下他的雙眼,讓他好好看看咱們是怎麼奸這丫頭的!”
言闕本就受了傷,體力不支,這會子和兩個刀口舔血的壯漢拚起來,顯然占不了上風,何況那兩人手裡有刀。
江婉嚇得尖叫,她看到言闕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好多次,那刀尖幾乎要劃到他的脖子。
言闕被壓在地上,眼看著刀尖離他的胸膛越來越近,兩人還不斷使力,江婉哭得淚流滿麵,求著讓兩人住手。
“你們不是想要我嗎?我願意,我願意!”她抖著手解開衣衫,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粉色的肚兜映襯下,泛起迷人的光暈。
“江婉!”言闕目眥儘裂。
她的手摸索到脖子後的繩結,兩個男人果然被勾走了心神,直愣愣地盯著那美好的風景看,隻待那肚兜滑下。
也就是這一刹那,言闕腳上用力,將身上的男人掀倒,他滾了半圈,躲過一擊,趁機奪過刀,刺入男人胸膛。
同夥見狀要跑,言闕連刀都懶得抽出,赤手空拳將那同夥打倒在地,不顧他的求饒,拳拳生風往他腦袋上砸,那人腦袋生生被言闕砸出個窟窿來。
言闕卻像著了魔,始終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