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你的傷。”言闕低頭瞧她。
傷?江婉一臉莫名其妙,猛然想起來,要說最近算得上傷的地方,那就是在湖裡被蘇晚晚踹的那一腳,雖然已經不疼了,可在她白皙的腹部留下一道淤青。
她的耳朵燒得火辣辣的。
“已無大礙,多謝小侯爺掛懷。”
這樣的江婉讓言闕很想親她。
他清了清嗓子,放開江婉,“沒事就好,整日被我娘數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親閨女呢,嗬。”
江婉得了自由,人也自在多了,她抿唇笑笑,“是我的不是。”
言闕認真地看著江婉,道:“你救了蘇晚晚,我很感激,你說得對,過去……皆是一場誤會,前些日子不過也是逗逗你,彆往心裡去。”
他盯著江婉的臉,眸中全是化不開的深情,“蘇晚晚是個好姑娘,沒遇到她之前,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能這麼愛一個姑娘,愛到非她不可……”
江婉呼吸都輕了些,而後眨眨眼,笑了笑,附和他,“那你可彆辜負她。”
“當然,那日將她帶回府便是我的決心,即使全天下都反對,我也娶定她了。”
“所以江婉。”言闕失笑,“以後彆見著我就躲,咱倆從小雖然不對付,但好歹也有過同患難的情分,你說呢?”
江婉點點頭。
“那麼,你會祝福我和蘇晚晚嗎?”
“當然。”江婉的笑容愈發燦爛,誠心誠意道,“希望你得償所願,同蘇姑娘白頭到老。”
“借你吉言。”言闕一字一句清晰道。
***
江婉急著回城找褚南傾,同月映竹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而去。
言闕目送江婉離去,直到瞧不見她半片裙角。
他來到那棵纏滿祈福帶的榕樹下,眯著眼睛瞧了半天,將其中一條扯了下來。
“一願爹娘身體康健,二願兄長順遂平安,三願……不耽過往。”
最後一願有兩個字的空白,是言闕?還是江婉?
言闕將祈福帶握在手心裡,死死捏住,冷笑不已。
***
聽說江婉來了,褚南傾詫異了片刻,放下手頭的事情迎了出來。
“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咱們江大小姐竟然光臨寒舍了。”
江婉看著言笑晏晏的褚南傾,忍不住一陣難過,褚南傾為人處事八麵玲瓏,但卻是個情感內斂的姑娘,她能開口說喜歡李重光,並替他出謀劃策付諸行動,隻能說明她是愛極了李重光,她不敢想象,若是把今天的事告訴她,褚南傾該有多傷心。
她來的路上已經將李重光的心思琢磨了一番,皇子們已長大,奪嫡已慢慢拉開序幕,李重光出身卑微,需要一個有力的嶽家幫襯,而楚冉的父親正手握重兵。
反觀褚南傾,父母早逝,隻留下她和十來歲的胞弟,褚閣老即將致仕,叔伯也毫無建樹,褚家,很快就會沒落。
她上前抱了抱褚南傾。
褚南傾斂了笑,問,“江婉,誰欺負你了?”
江婉想哭。
江婉直起身,同她談笑,“怎麼?在你心裡我就總是被欺負?”
褚南傾也不戳穿她,既然江婉不想說,她就不問,拉著江婉往裡走,
“來,瞧瞧我親手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