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有吩咐,侍從很快就將那隻貓捉了回來。
院子裡淒厲的貓叫一聲比一聲尖銳,竇縈已經忘了要讓南康長公主做主了,那一板子下去,那滿目的血,好似濺了她一臉,她嚇得軟倒在地。
很快就沒了動靜。
南康長公主招了招手,侍從便將被打扁的貓兒提了進來,遞到竇縈麵前。
竇縈嚇得尖叫,抓救命稻草般扯著南康長公主的裙擺,“母親……”
南康長公主將她的腦袋推開,製著她,讓她直麵那血肉模糊的貓兒,問她:“本宮出手,下場便是有如此貓,縈縈,還要本宮替你做主嗎?”
竇縈雙目一翻,暈了過去。
嬤嬤趕緊讓人將貓兒的屍體帶走處理,又有利索的奴婢將沾染了血跡的地板擦乾淨,從始至終,無人敢管暈倒在地的竇縈。
“公主,縈姑娘怎麼處置?”嬤嬤問。
南康長公主淨過手,冷眼瞥向地上的竇縈,“她父親剛沒,不好好在府裡守孝,淨想著惹是生非,實在不孝,衝撞晉陽,不知尊卑,罰她跪在佛堂思過三日。”
“江姑娘那裡?”
南康長公主:“既是江萬裡的女兒,本宮便給她一分顏麵。”
***
江婉跟著晉陽公主,順利地進了長公主府。
“什麼風把我們晉陽公主吹來了?”
晉陽公主裝作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關心道:“姑姑,聽說您近來胃口不佳,侄女兒特意讓府裡的廚子做了幾道清爽的小菜,您嘗嘗?”
南康長公主瞥了一眼婢女擺出來的一碟碟農家小菜,倒還真是有了幾分胃口。
“你有心了。”
招呼一旁的江婉,“都坐下說話吧。”
南康長公主看著江婉,悵然道:“你小時候酷似你母親,長開了倒像你父親多一些。”
江萬裡既是皇帝的伴讀,那些年自然也同宮裡的皇子公主熟識,江萬裡雖沉毅寡言,可模樣實在生得俊,惹得不少姑娘芳心暗許,南康長公主便是其中一個,若她當年能和江萬裡在一起,生下的女兒是不是就像江婉一樣?
南康長公主眼角水霧彌漫。
江婉和晉陽公主對視一眼,還是頭一次看到南康長公主在人前落淚,看來竇駙馬的死,果真讓南康長公主很是傷心。
“長公主節哀。”江婉溫聲勸慰,“人死不能複生,竇駙馬如果公主這般難過,想必也會心疼的。”
南康長公主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淚,道:“本宮知曉你為何而來,昨日實在悲慟,無法見客,縈縈被寵壞了,倒叫你吃委屈了,本宮已經罰她去跪佛堂了,待她跪足三日,再讓她登門給你賠罪。”
江婉忙說不敢,“竇姑娘的心情,臣女能理解,隻是月扶蘇著實無辜,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竇駙馬隻怕在天上也難安。”
長公主拉著江婉的手,歎息,“你是個好孩子,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縱使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