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認識了月扶蘇,她就矜持著同他保持距離了。
他屋子裡的格局一點兒也沒變,江婉仿佛看到那些年她和言闕頭抵著頭在窗邊玩圍棋,她總是慢他一子,有時候氣不過耍賴的時候,兩人就吵吵鬨鬨,甚至打起來,隻不過,挨打的全是他。
江婉失笑,言闕總是被他氣得跳腳,賭咒發誓再也不理她,可沒過多久又江婉長江婉短了。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多寶格上,陳舊的紙鳶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燕子的尾巴斷了一截,是掉到樹枝間被扯斷的,這紙鳶拿不下來,當時她便不打算要了,也沒有再管,沒想到……
彈弓,孔明鎖,九連環……
江婉用力地攥了攥手,好壓下心底的起伏。
她彆開眼,剛好看到案桌上放著的藥包。
她走過去,拿起來聞了聞,麝香的味道!
“想個法子,那孩子不能留。”言闕交待引泉,“做得隱蔽些,彆節外生……”
言闕推開房門,像是被點了穴道,好似連呼吸都停了。
引泉抬頭一看,心道遭了,江姑娘?手裡還正拿著藥包!這群鋸了嘴的小子丫頭,江姑娘在這裡竟然都不知道通稟一聲。
他慌張地看向言闕。
言闕回神,對引泉道:“先下去,方才交待你的事,利落些。”
“是,奴才省得。”
“站住!”江婉叫住轉身要走的引泉,“你主子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引泉為難地露出一個苦笑,企圖蒙混過關,“姑娘聽錯了,爺並沒有讓奴才做什麼,是馬廄裡的一匹母馬……”
“還敢撒謊!”江婉斥道,滿臉怒容。
“奴才不敢。”引泉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下去。”言闕吩咐。
“你敢!”
引泉屈起來的腿又老老實實地落了下來,他到底該聽誰的?!
“爺,姑娘……”他快哭了。
言闕涼涼地看了江婉一眼,“怎麼?月夫人做主做到我府上了?”
江婉臉色難看。
“今兒個也真是稀罕,月夫人的貴足多少年沒踏入這裡了?你來做什麼?月扶蘇知道嗎?”
見江婉不吭聲,言闕浮浪地笑了笑,“看來這是瞞著你夫君來的?打的什麼幌子?看我娘?江婉,孤男寡女你覺得合適嗎?還是說……”
“住嘴!”江婉瞪他。
兩人掐起來,引泉神不知鬼不覺就要往外麵挪。
“引泉,彆讓我後悔當初救你。”江婉冷聲道:“你們爺吩咐你的事暫且彆輕舉妄動,我雖性格軟脾氣好,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乾壞事!”
“是,奴才明白。”他跟在小侯爺身邊,雖然有時候有些奸猾,可從來沒有做過喪良心的事。
此番,小侯爺也是猶豫了許久。
屋子裡隻剩彼此,言闕貪婪地看著她,她養傷養了多久,他便有多久沒再見過她,每天他都埋在案宗裡,不分日夜地奔波,借以麻痹自己的心,不敢讓自己閒下來片刻。
比起之前她倒是豐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