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不肯回頭的背影,痛恨她不肯賜他半分柔情。
“有身孕的不是蘇晚晚。”
江婉總算回了頭,她神情淡漠,“是蘇晚晚也好,其她姑娘也罷,都與我無關。”
“是嗎?”既然江婉不會朝他走過來,那他過去便是,他抱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婉,不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柳清歌懷了月扶蘇的孩子,也與你無關嗎?”
江婉怔愣了半晌,每個字她都聽得很清楚,可連成一句話她就有些聽不懂了。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她覺得可笑,“言闕,你以為你這樣中傷月扶蘇,我就會相信嗎?”
言闕笑了笑,“是啊,你不相信。”
他望著她那明亮的眸子,希望能望到她的心裡去,他問:“那為什麼你就篤定蘇晚晚懷了我的孩子?你永遠都這麼相信月扶蘇。”
“他和你不一樣。”月扶蘇身邊從來沒有鶯鶯燕燕,而言闕,對蘇晚晚那樣的在意上心,蘇晚晚有了身孕,早晚的事。
“哪裡不一樣?”言闕儘力壓抑心頭的苦澀感,“不一樣的,不過是你的心,江婉,是你的心,從來沒有偏向過我。”
“你以為柳清歌出麵給月扶蘇作證是賣誰的麵子?那本就是事實!”
言闕將殘忍的事實一字一句告訴江婉,“在你回燕京的這些日子,你的好夫君就和柳清歌糾纏不清了,你以為當時月扶蘇為何百口莫辯?他不過是不想你知道柳清歌的存在!”
“隻有你這個蠢貨,為了月扶蘇辛苦奔波,還叫竇縈欺負到頭上來!你給柳清歌備禮感謝她的時候,你猜她有沒有在背後嘲諷你?她天天來你府上,你以為是要跟你做姐妹?江婉,你真是蠢透了!”
***
江婉回到府裡,婢女們正打點箱籠,明天就是他們回姑蘇的日子。
月扶蘇背對著她,手裡正拿著副耳璫出神。
正是言闕賠罪送過來的那副玉兔搗藥。
直到江婉走近,月扶蘇才回過神來。
“回來了?”
“嗯。”
江婉乏力地坐了下來,月扶蘇見她神色不對,關切地問:“怎麼了?”
他伸手要去碰江婉的臉頰,卻被江婉躲開了。
那眸子裡的嫌惡明顯得讓月扶蘇驚愕。
兩人沉默不語。
月扶蘇將手裡的妝盒放在桌上,遣退所有婢女,才道:“婉婉好似很喜歡這副耳璫,我記得月宅的那副你並沒有帶走。”
“這是言闕送的。”江婉定定地看著他,“你應當知道。”
否則也不會尋了一模一樣的耳璫來敲打她。
自成親以來,這還是江婉頭一次在他麵前直言不諱地提起言闕,月扶蘇溫和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涼意。
“這是我救了蘇姑娘,他給我的謝禮。”江婉解釋了一句,朝他笑了笑,“我身邊的人除了芳枝,都是月府跟過來的,想必這些事情你自是清楚的。”
月扶蘇心頭一沉,問:“婉婉,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婉低垂著眼瞼,笑意散了之後便是疏離與清冷,“月扶蘇,柳清歌有了身孕,你知道嗎?”
月扶蘇怔住了,心不住地往下墜,在這炎炎夏日裡,他的後背竟升起了一股子涼意。
“你知道了。”知道了他與柳清歌的事,月扶蘇竟詭異地有幾分釋然的感覺。
雖然江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