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將歪了的發簪扶正,“今日之事,錯全在我,你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認真地凝視著臉色蒼白的姑娘,“記住江婉,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不能反悔。”
江婉哭著點點頭。
***
“啪”的一聲脆響,這是十九年來江萬裡第一次動手打江婉。
月映竹又驚又心疼,連帶江珩也站了起來。
“你瘋了!”月映竹連忙去扶被扇倒在地的江婉。
“你女兒做的好事!”江萬裡指著地上的江婉,怒道:“我的老臉都被她丟儘了。”
“你把話說清楚!”月映竹見江婉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可見江萬裡下手有多重,月映竹攬著江婉,心疼得直掉淚,“婉婉犯了多大的錯值當你下這麼重的手!”
“她和言闕那小子……”江萬裡氣勢洶洶的話突然頓住,後半截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是又鬨起來了?婉婉把言闕傷著了?”月映竹猜測,江婉和言闕從小鬨到大,又能有多嚴重。
江婉醉意朦朧的腦袋被江萬裡一巴掌徹底打清醒了,此刻隻是默默地哭。
江萬裡一甩寬袖,冷哼道:“真捅了言家那小子一刀便也罷了,你可知,她背著月扶蘇,光天化日在春風樓和言闕……”
“苟/且”二字著實難聽,他換了個說法,“廝混!”
“胡說!”月映竹尖聲罵:“江萬裡,有你這樣汙蔑自己的女兒的?”
“你叫她自己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婉身上。
月映竹催促,“婉婉,快告訴你爹,這是個誤會,你怎麼可能和言闕……”
“爹說得沒錯。”江婉從月映竹的懷裡掙出來,挺直了腰板兒跪得端正,“我今日喝多了,和言闕……”
“婉婉!”月映竹無法接受,雙目暈眩差點昏過去,她氣得拍了江婉一下,“你已經成親了!”
“是,所以我要同月扶蘇和離。”江婉第一次將自己的心意宣諸於口,她鼓起勇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喜歡言闕,三年前我就喜歡他,我不想再和他蹉跎錯過,我想和他在一起。”
“閉嘴!”江萬裡衝過來想要再給江婉一耳光,被江珩攔住了。
“江珩,讓開!”
“您手勁兒這麼大,是要把她打壞嗎?”江珩不耐煩道:“她既然喜歡言闕,想要和離,依她便是,齊律早改了,還興父母之命那一套?江婉過得快樂不比什麼都重要?”
“混賬!”江萬裡對江婉的火氣轉移到了江珩身上,那一巴掌到底是扇了出去,隻不過是江珩挨了。
江珩頂了頂腮幫,無所謂,“下這麼重的手,怪不得江婉臉都腫了。”
“哥……”
江珩看了江婉一眼,繼續道:“爹,人月扶蘇早就背著江婉弄了個孩子出來,江婉就算和言闕有什麼,也不過算得上公平罷了。”
“什麼?!”一個又一個的消息打得月映竹措手不及。
“老爺,言小侯爺求見。”正這時,下人來稟。
江萬裡雖驚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