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朗的哭聲立刻頓住,他打了一個嗝,碧藍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眼,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
賀流川移開眼看著床上的江錦言,發現她眼睫毛輕微的顫著,似乎有蘇醒的痕跡,冷冷的睨了西朗一眼,都怪他聲音太大!
西朗仍舊沉迷於自己要被開除的痛苦當中,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似乎開除已經是既定的事實,眼睛一下子又發紅,隱約又要有哭的痕跡。
賀流川不耐煩的輕輕的踢了他一腳,壓低嗓音沉聲開口,“沒說完開除你,快點離開這,你們吵到她了!”
“那,那你為什麼突然要給我工資加倍?”
賀流川挑了挑眉,原來問題在這裡。
那工資其實是他顧及到西朗這樣認真的給江錦言看病,用來專門誇獎的,卻沒想到會被他誤解成這樣。
西朗聽到他說不開除自己,似乎還有些不相信想繼續問,喬山連忙扶額趕緊把他拉了出去,房間才總算清靜了下來。
賀流川見沒人了江錦言又安安靜靜的睡著,舒了一口氣,然後連忙坐在她的床邊,痛的輕輕抽氣。
他挽起自己的西裝褲腿,看著小腿處被劃出的一條長痕,皺了皺眉。
小腿處的傷痕還在流血,他順著腿慢慢的往底下流動,最終血液都沒進了鞋襪裡麵。
他手指輕輕的去按它,結果自己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