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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時間大概是6—7小時之前，也就是淩晨2點到3點之間，死因初步判斷是溺死，屍體未見生前打鬥特征，胃部殘留物還需要等待化驗結果。”
恩田美織合上筆記本，“我不是專業法醫，準確情況需要等待法醫所那邊的報告。”
“感謝啊恩田醫生，已經幫大忙了。”
目暮警官焦頭爛額，前腳木下久的死亡還沒偵破，後腳就發現了他夫人的屍體，案件複雜程度更上一層樓。
“目前的情況是，木下醫生於昨晚十二點鐘到一點鐘被害身亡，而他的妻子則在兩點鐘到三點鐘緊接著溺水死亡。”目暮警官看著卷宗出神。
“抱歉，但我的確好奇，為什麼可以直接確定木下醫生是被害身亡呢？”
“啊，關於這個啊——告訴你應該沒關係，因為木下醫生是從背後被插入五刀被刺身亡的，表情猙獰，而且身上還有麻繩捆綁過留下的痕跡，所以我們警方才這麼肯定他是被害身亡。”
「聽起來有點慘。」
「恩田醫生穿白大褂好禁欲好帥。」
「醫學生看你們說白大褂禁欲有種被說自己吃的鹹菜是國宴的無助感。」
“原來如此……您之前已經告訴剩下那兩位木下醫生的情況了嗎？”恩田美織繼續詢問。
“不，我暫時隻和你說過，過多透露案件情況可是不被允許的……”
“那就奇怪了。”恩田美織打斷，紫色的眼睛微微反光，“為什麼結城女士，張口就詢問‘難道懷疑我們是犯罪凶手’這樣的問題呢？正常來說，不會有這麼肯定的確認對方是被殺害的情況吧？”
目暮警官睜大了眼睛。
“我現在立刻帶人回去再次詢問！”
「我剛就想說了，終於猜對一次。」
「眼睛反光，犯人發慌。」
「and沒有人注意到之前那個叫井上的嫌疑人襪子邊緣有血跡嗎？漫畫畫的還蠻仔細的。」
【印象值+30】
原來還有這個細節嗎？恩田美織將視線從論壇上離開。
“恩田！”
恩田美織被拍的一驚，“鬆田警官，怎麼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剛剛和目暮警官討論了一些案件細節，總覺得兩位嫌疑人都很可疑。”
“的確。”鬆田陣平吐出煙圈，“那個井上，搜身後在襯衫腰側，襪子邊緣，都發現了微量血跡，但是無論怎麼問他都堅持說是自己摔倒弄得……怎麼可能。”
“結城女士看起來也有所隱瞞。”
“……”鬆田陣平掐滅了煙，看起來有些煩躁。
“怎麼了？”
鬆田陣平沒說話，他看著東京灣發呆。
“喂，恩田，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或者超能力什麼的嗎？”
「什麼情況？」
「忽然聯動起來了嗎哦哦哦哦！」
“……我相信。”恩田美織正色，“所以？”
“嘖。”鬆田陣平撿起個石頭打水漂，“這件事可能不歸我們管了——那個井下還有什麼結城，他們跟木下談的生意——”
“可不是什麼正常生意啊。”
*
“那麼，合作愉快。”
會議室的光線很明亮，照在朗姆身上卻依然覺得遍體生寒，他滿臉笑容伸手握住這位不久前剛生任“史上最年輕的乾部”的少年的手，被繃帶纏繞的手冰涼，像一條蛇。
“合作愉快。”太宰治敷衍假笑，晃了晃手。
朗姆帶人離開了，太宰治懶懶地把手上的單子往芥川龍之介手上一塞：“交給你了交給你了——好累——”
“太宰先生……”
“你不會連收尾工作都乾不好吧，芥川？”
芥川龍之介攥緊手裡的紙，“在下會做好的。”
“那就好。”冷冷的回應，太宰治掏出手機，“晚上一起去喝酒嗎織田作？誒——工作？中也那隻死蛞蝓出差啦出差啦，翹板也沒關係的——安吾？”太宰治哈哈大笑，“安吾根本就沒有下班！”
腳步漸遠，芥川龍之介糾結一會也掏出手機。
“……姐姐。”
“怎麼了？”
“……在下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神來社花下沉默。
“你等會哦。”
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