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目暮警官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警官！”
“啊，鬆田老弟啊。”目暮轉頭，“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聽到案子趕過來了——情況……”
目暮警官向他比了把嘴拉上拉鏈的動作，搖了搖頭。鬆田陣平推了推墨鏡，似乎反應過來。
“嘖。”
“繼續放你的假去。”目暮警官難得嚴肅，他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我知道我不能插手。
就是不爽。
憑什麼咒術完全割裂在現代法律之外。
“小陣平！”
“萩原老弟也在啊。”
“目暮警官好！”萩原研二拉過鬆田陣平，他瞥了一眼不成樣子的屍體，泛起一陣反胃，“我們先走啦。”
目暮警官點頭，轉身繼續處理案件。
“嘖。”鬆田陣平忍不住舔了舔貝齒。
“小陣平。”萩原研二放重聲音，“彆看了，快走。”
“我知道。”鬆田陣平被拉著離開，“就是感覺無能為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萩原研二歎氣，“前兩天花下給我寄了橫濱的特產，給你拿點吧。”
“你和神來社小小姐關係還真好。”
“沒辦法，病友啊病友。”
鬆田陣平無奈笑了，“恩田醫生呢，最近見她好少。”
“加班——倒是上次見麵，他還問我炸彈犯的事。”
“那個炸彈犯？”
“問我抓到了沒有——當然沒有。”萩原研二死魚眼。
“抓到了我還真想給他一拳。”
“小陣平，你還是這樣。”
“等等，我去買包煙。”鬆田陣平在便利店門口停下步子。
“一起吧，我買包口香糖。”
便利店的自動門打開，兩位警官閒聊著進門。便利店人不多，收銀員打著哈欠在收銀台看肥皂劇，見他們進門也隻是直起身體說了句歡迎光臨。
“檸檬味還是薄荷味？”萩原研二拿著兩包口香糖對比。
“檸檬吧。”
“說起來，小陣平你——”
萩原研二沒有說完，鬆田陣平順著他的視線轉頭轉頭。
“結賬。”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銀白的長發順滑地披散下來，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質。察覺到兩人在看自己，他側目。
銳利的眼神好像能把人凍傷。
萩原研二一愣，回以一個微笑，但男人徑直轉頭離開。
“……那保時捷是他的？”
“……嗯？哪個？”
“那輛古董車，喏，上車了。”
銀發男人徑直坐上那輛停在路邊都顯眼的保時捷356A，駕駛座上似乎坐著一個壯碩的男人，戴著墨鏡。
“好奇怪的人。”
“……確實，像犯罪分子。”
萩原研二笑起來，拿口香糖結賬，“說起這個，小陣平也很像吧，尤其戴上墨鏡。”
“雖說如此。”鬆田陣平目送那輛車一腳油門遠去，“總感覺那家夥……算了。”鬆田陣平也將煙放在收銀台上。
“我想多了也說不定。”
*
早見雪彌：琴酒已經到了。
看到小白板上的字，威士忌三人不著痕跡的捏了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