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伏特加推了推墨鏡，似乎終於找到了說話的對象，“告訴你也無妨，芝華士是實驗組那邊的監督員。”
“這倒是有趣。”蘇格蘭走上前和伏特加站在一側，“實驗組的監督員天天出外勤？”
“情況不一樣嘛……”
伏特加猶豫了片刻，“既然你已經是代號成員，那你早晚會知道，我就告訴你吧——芝華士威士忌本身就是從實驗室走出來的……”伏特加停頓，給了蘇格蘭一個你懂的眼神。
“所以那家夥不需要真的監督什麼……不如說，他被監督的可能更大一些。”
“……這些我真的可以聽嗎？”
「蘇格蘭：這是可以說的嗎？」
「所以伏特加的意思是糯米團子以前是實驗體？」
「之前不是也暗示過嗎？糯米團子脖子上那個未完成狀態的人工詛咒印記。」
「六眼也沒辦法祛除啊。」
「不是沒法祛除，好像是必須找到施咒者吧？」
【印象值+50】
“沒關係，什麼東西能告訴你我還是知道的。”伏特加挺胸，“畢竟我是前輩。”
“……好。”蘇格蘭略感無語。
“芝華士的身份在組織裡不是秘密。”伏特加拍拍蘇格蘭的肩，“我先走了。”
“等等。”蘇格蘭叫住他。
他的眼睛不自覺的瞥向彆處，猶豫兩秒還是開口。
“所以……芝華士也清楚他自己……”
伏特加有些疑惑地歪頭，“當然了，他又沒失憶。”
蘇格蘭藍色的貓眼沉了沉，微小的，莫名的憤怒與酸澀像海底冒出的氣泡後知後覺泛上心頭。但很快被他打散。
從他確定他將要做的工作起，他就注定要麵對這些了。
龐大的組織下造就了多少妻離子散和年輕生命的流失……不隻是芝華士威士忌。
儘管這樣想著，白發少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崇拜地看自己做飯的模樣，還是浮現在他腦海。
像一根細小的針在他神經末端輕輕紮過。
不，彆想了。
心軟，隻會送命。
「景光貓貓是不是心疼了啊…」
「其實糯米團子挺可憐的，但是畢竟是犯罪分子。」
「唉隻能說，世事弄人吧。」
「能不能讓景光貓貓和糯米團子都好好的啊，喜歡他們。」
【印象值+30】
伏特加的身影在拐角消失，成為代號成員的真空期是難得讓幾人喘口氣的時間。在這之後，更多的任務，更大的壓力都會接踵而至。
手機提示音響起，蘇格蘭打開信箱，皺眉。
新任務：與芝華士搭檔，前往橫濱。——BOSS。
果然……有了代號還想要和zero聯係就沒那麼輕鬆了……
但是說起橫濱……
真是陌生的城市。
*
三天前，mimic大本營。
“已經沒有呼吸了。”太宰治抬手送來壓在紀德脖頸上的手指，轉頭看向似乎陷入沉思的織田作之助。
“還好嗎？”
“……嗯。”
“是誰做的？”織田作之助沒有太多喜怒。
從情感的角度上而言，紀德險些害死了他所有的孩子，從醫院走下樓梯的路上，織田作之助都還有種驚魂未定的迷茫與劫後餘生的狂喜。
然而一生戎旅卻被祖國背叛，陷入虛無隻想在決鬥中解脫的人如此潦草離場，未免染上寫荒誕喜劇的色彩。
“人生是多麼的荒謬……”太宰治輕聲道，眼底似乎有一片化不開的冰。
“加入黑手黨，本來是為了尋找活著的意義……”他笑起來，卻不達眼底。
夕陽的餘暉披在兩人身上，織田作之助的紅發的金黃色的光粒中如一簇迸放的火焰。
“你不會找到的。”織田作之助走上前，伸手拉起太宰治，“與其這樣，還不如做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