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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從打開的門邊擴散來昏黃的光,打開大門的男人有一張丟進人群就消失不見的平庸麵龐,如果說有什麼特殊的,那就是他的氣質。
那種瘋狂的,頹靡的,走在路上不被盤問三次都算警察失職的氣質。
工藤新一終於睜開了眼睛,他捂著後腦勺,尚未搞清狀況。
“諸位,晚上好。”男人用一種並不熟練的腔調說著,刻意附庸風雅,反而十分不自然。
“你是誰?”
“我?”
恩田美織站在兩個孩子身前,身上的白大褂被弄臟些許,但神情依然冷肅。
男人似乎被戳中了興奮的神經,他幾乎是小跑到幾人麵前,右腳有些跛,一瘸一拐更像馬戲團中扮醜的角色。
“看到了嗎?”
幾人麵前隻有牆麵。
“看不到……當然,你們看不到,隻有我!被選中的人!”
男人兀自陷入了癲狂,他惴惴不安地踱步徘徊,對著牆麵喃喃自語,剛蘇醒的工藤新一還沒徹底清醒就看著眼前的瘋子揮舞著雙手。
“布朗先生…”
“咒術……”
“神靈保佑……”
斷斷續續的詞語傳進耳朵,瘋狂的男人漸漸平靜下來,他猛地轉頭,眼睛滴溜溜地在三人身上掃視一圈,嚇得毛利蘭扯著恩田美織的外套縮在身後。
男人笑起來。
他跛著腳向門外走去。
“還有一天……”
「好癲啊。」
「他為什麼說他是被選中的人?能看見咒靈也不會有這種想法吧?」
「他剛剛念叨了布朗先生,估計又是腦花害的吧。」
「有沒有人看到恩田醫生一直護著蘭他們,她真的我哭死。」
「新一好愣啊,豆豆眼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印象值+20】
房門再度被關嚴,驟然陷入黑暗讓三人更加不能確定自己的處境。
“還好嗎?”恩田美織扶著柵欄門蹲下,握住毛利蘭的手,小蘭似乎對當前的狀況不知所措,她忍不住掉了眼淚。
“小蘭……”工藤新一看不到,但還是摸索著幫毛利蘭擦了擦眼淚。
趁兩個還年輕的小朋友互相安慰的時刻,恩田美織再次環顧四周。
“我們大概是在一個地下室裡。”
“地下室?”
“根據剛剛房間亮起時判斷,這個房間的牆壁遠高於一般牆麵高度,窗戶貼近房頂,剛剛還能看到一部分月亮,現在反而看不到了。”
工藤新一扶著牆站起來。
“沒錯,這扇窗戶應該靠近地麵,我們來的路上完全昏迷……關於這是哪裡完全沒有線索,可惡。”
「大概意思是這個房間抬高了地上房間的地板高度,加高了地下室高度加了一麵小窗戶,營造了一種還在地表的感覺?」
「不愧是曾經想當偵探的人,觀察細致。」
「那現在怎麼辦捏。」
恩田美織掏了掏大衣口袋,果不其然什麼也沒翻到。她習慣於在身上隨身攜帶一把手術刀,還有創可貼,水果糖,圓珠筆……
全都沒了。
恩田美織歎氣。
“他離開時說了還有一天,按照他癲狂的態度,恐怕比一般的人口拐賣事件複雜。”恩田美織接著說:“我恐怕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想辦法逃脫了。”
「好緊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