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線索了嗎?”
早見雪彌搖頭,收回了點心塞進自己嘴裡,像個倉鼠。
他歪歪頭:但這次,可能會是我執行清掃任務。
……
窗外的雪快化淨了,路邊的綠化樹一片枯枝敗葉,陰影蓋在早見雪彌側臉,像一道礙眼的臟。
“……你喜歡組織生活嗎?”
越界了。蘇格蘭不斷在心裡警告自己。
已經越界了。
早見雪彌愣住了,似乎他沒想過還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一樣,愣愣地抬頭,連嘴裡的點心都忘記咀嚼。
“……抱歉,請當我……”
蘇格蘭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早見雪彌搖頭了。
可是遲疑著做完這個動作,他仿佛如夢初醒,立刻又點頭,點頭後,又遲疑著停了動作,他放下了沒吃完的半塊和果子,眼神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
「……忽然沉重了。」
「其實糯米團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除了組織還有什麼去處,他喜不喜歡有什麼要緊的呢……唉。」
「景光最吸引人的就是他這點啊,熠熠生輝的底線和溫柔。」
「但我不想看兩個溫柔的寶寶因為立場互相傷害……」
【印象值+30】
蘇格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隻是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早見雪彌的頭。
“……早見。”他有些生澀地念到,這是他第一次不以代號稱呼麵前的少年,他有些不習慣,甚至在某一瞬間,他覺得這太荒謬了。
太荒謬了。
太荒謬了,芝華士居然像沒有名字一樣活著,活在這個組織裡。
早見雪彌回過神,他蹭了蹭蘇格蘭的手心,笑起來,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好像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敏感的話題。
好像不知道如果蘇格蘭有心,他的回答會為自己帶來什麼糟糕的結果。
他可能也是知道的。
因為他又討好般捏起一塊點心塞進了蘇格蘭嘴裡,然後才打字:彆告訴琴酒。
蘇格蘭好像有一塊棉花塞在他的肺裡。
「琴爺:……」
「告訴琴酒肯定會被罰吧。」
「感覺糯米團子和琴爺的關係其實還挺複雜的,有種,我們可以是最好的盟友,但也是最虛假的友誼(混亂)」
「一個問題,琴爺知道糯米團子不喜歡組織嗎?」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其實感覺琴爺心裡是知道的,但隻要糯米團子還在他就可以裝瞎(目移)」
【印象值+30】
他仍舊可以呼吸的。
他當然不會因為這團可有可無的棉花失去理智,但是它綿綿的存在就像風,沙沙作響,不得安寧地在蘇格蘭耳邊一直響。
好像就差一點。
就差一個溺水的機會。
這團棉花就會膨脹成淹沒他的利器。
他抬起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們隻是在窗邊吃了點下午茶。
這場對話最後以早見雪彌的“話語”為結束。
白發的男生非常非常認真地舉起手機,手機上隻有一句話。
“蘇格蘭,你是個很好的人。”
而蘇格蘭。
蘇格蘭隻是沉默。
【印象值+20】
=
今天是五條愛第一天上學的日子。
雖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