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日向杳杳眨眼，“你是誰？”
“五條悟。”他咧嘴笑起來，“你能看到咒靈？”
日向杳杳皺眉，歪頭疑惑，“什麼？”
不知道嗎……
那就換個問題好了。
“遊樂園鬼屋上那個怪物，是你殺掉的？”
在查過遊樂園的監控之後，五條悟把最有可能祓除那隻咒靈的人選放在了日向杳杳身上，這個在監控裡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是唯一長時間，如此專注地盯著那隻咒靈看的人選。
但如果這個推理成立……那還真是不得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居然有祓除一隻一級咒靈甚至不留下任何咒力殘穢的能力。
五條悟本來覺得這件事落在自己頭上麻煩透了，現在卻覺得幸好這件事落在了自己頭上。
如果讓爛橘子們知道了他們派到自己頭頂的任務害他們錯過了多大一個天才苗子，恐怕要氣的半夜嘔血呢。
活該活該。
隻是……情況看來五條悟設想的更複雜和殘酷。
對於擁有這樣強大能力的小孩，五條悟本以為她的殘疾或許會是什麼咒術強大帶來的代價，亦或者，是先天疾病……
但看看日向杳杳身上千瘡百孔的實驗痕跡，還有日向杳杳儘管有咒力卻看起來很微薄的奇怪情況，五條悟想他已經得到了最壞的答案。
到底是哪裡的瘋子，做了什麼糟糕的實驗，強迫一個孩子從普通的資質付出巨大的代價成為現在這樣。
而她甚至不被咒術高層所知——如果高層有爛橘子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恐怕就算是所謂全知全能的六眼……
都很難見到她了。
更遑論讓自己直接和她接觸呢。
「……心疼寶寶。」
「所以杳杳本來是可以正常行走的是嗎……啊啊啊天殺的腦花我要把你們豆沙了！」
「我真覺得杳杳很慘誒，生下來那個神經術式到底給她帶來了什麼好處，感受不到情緒，這麼小就被送到實驗室，然後再也不能走路，現在還被迫被拉進咒術屆。」
「真的感覺前有狼後有虎了，不進咒術屆，除了五條估計沒人能把杳杳從酒廠拉出來，去咒術屆，懂得都懂。」
「怎麼說看這個人生經曆感覺沒有情緒反而是好事，這要是正常情緒感知係統早就活個雞毛三二一跳了。」
「跳個屁，杳杳哪有跳的機會。」
「碎了……」
【印象值+50】
日向杳杳神色微微一動，繼續麵不改色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五條悟咋舌。
如果是彆人，恐怕真的要被日向杳杳騙過去了，她的平靜——幾乎可以說的上是臉色都沒變過，什麼心虛或者害怕，通通沒有。
要不是五條悟有六眼，能從日向杳杳微妙的肌肉變化裡排查出她在撒謊，還真是要被騙過去了。
“認真認識一下？我是五條悟，是咒術高……”
“老師——”
……誒？
本來配合的女孩忽然出聲喊人，哪怕是五條悟都感到措不及防。
“等等，我沒有惡意……”
“如果被老師看到你，恐怕就不好了呢。”
神情依然是冷淡的，好像她說出的不是什麼威脅的話，而是稀鬆平常的問候。
哎呀哎呀……要被拿捏了嗎？
雖然這樣想著，五條悟心裡反倒越來越凝重。
如果說剛剛撒謊可以歸結為這小孩心態強大或者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那現在告狀，總不該還是這樣平靜的。
正常人在看到陌生人從三樓的窗戶翻進來，可能對自己又不軌心思——或者至少，他問了一個需要你撒謊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