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他說話時，降穀零臉上閃過的迷茫和心疼不能作假，雖然他已經偽裝的很好——但六眼不會撒謊。那麼……算是他臉上的情緒是真的。
五條悟：……
“日向杳杳這個天生的咒術，強度太高了，會給她身體造成負擔……”
“……我說了，杳杳不會咒術。”
五條悟眉心一跳。
沒什麼東西能從六眼的觀察下溜走，他分明看清了降穀零聽自己剛剛說話的認可……但那是謊話。依照六眼的判斷，日向杳杳生來根本不具有那麼強大的咒術。
如今，是她被一點點打碎了骨頭融化了內臟改造來的強大，因為這些實驗，日向杳杳的身體不得不時刻處於重塑的過程裡，如果不是日向杳杳參悟了反轉術式，她早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五條悟冷笑一聲。
倒是很難說，早點死去和如今不斷在受傷與治愈之間輪轉，哪一個更折磨。
……這樣的痛苦真的是一個孩子能承受的嗎。
五條悟忽然想起了日向杳杳掀不起一點波瀾的眼睛。
……沒有情緒嗎。五條悟很快推理出了答案。
還真是……
五條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憤怒，悲傷，可惜，還是——迷茫。
感受不到情緒本是一種苦難，可正是因為日向杳杳感受不到情緒，她才能經受了無休止的折磨後不絕望，不崩潰，好好的活著。
日向杳杳像一座違章建築，毫無章法的堆砌讓它本該坍塌，卻又因為這些混亂的設計達成微妙的平衡——好像你哪怕抱著重建這裡的念頭拆掉這裡的任何一根柱子。
這裡就會被夷為平地。
「……我嘞個豆等等，所以意思是杳杳一直處在身體破掉然後靠反轉術式補起來一點活著的過程裡嗎。」
「……一邊放水一邊注水的遊泳場既視感。」
「媽呀腦花真的不是人，我想想都覺得好疼。」
「真的心情複雜了，杳杳要是能感覺到情緒真的會很崩潰吧，無休止的折磨。」
「能感覺到情緒可能就不會再用反轉術式治自己了，直接棄療重開。」
「所以五條老師才說杳杳是一座偽裝建築啊……靠苦難和苦難的疊加活下來的小孩。」
【印象值+50】
“五條先生，您到底要做什麼。”降穀零的聲音把五條悟的思緒拉回現實，他抬眸看著眼前這個可以說表演的“天衣無縫”的男人，想到資料裡對他身份語焉不詳的調查。
冷笑一聲。
“日向杳杳不是生來就有這些力量。”五條悟冷聲開口，“她是被人為打造成這樣的。”
降穀零背在身後的手一抖，他強迫自己恢複冷靜，但五條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完美的假麵都產生裂痕。
“直到現在，日向杳杳的身體都在被打碎和重塑的進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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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月見春紀子伸手端起辦公桌上的一碟點心塞進西格瑪懷裡。
西格瑪：……
“姐，姐姐……”
汗流浹背了啊姐姐！你快看你對麵港口Mafia首領的表情——雖然，雖然笑眯眯的根本沒變但是總感覺後背涼涼的啊！
“吃吧。”森鷗外一笑，一副慈祥大家長的模樣，“實在是月見小姐拜訪突然，森某有失遠迎……”
“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們武器庫炸了的。”
“……”
森鷗外完美假麵僵硬一秒。
雖然港口Mafia如今已經不缺錢，但也沒有豪爽到被炸了一個武器庫不心疼的地步。思即此，森鷗外眸色更深，腦子裡關於月見春紀子的情報高速閃過。
月見春紀子，一周前來到橫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