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純熙投過去鄙屑一眼:“這就讓你們看看我左純熙的厲害!”
蠱蟲被他困在手裡,他瞪著眼睛張開手掌,一隻蜻蜓模樣的小蟲忽上忽下地飛起來,有豆子大小,四片翅膀嫩綠無暇,從背腹到尾須透著點兒桃粉,仔細看的話,十個腹節粉色不一,有的深有的淺,風吹一下,它歪兩下,時刻準備被人碾死在掌心鞋底之中。
白奉賢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扔葉子玩!”
左純熙表情嚴肅地盯著這隻——環紋死靈竹節大蜻蜓,試圖與一隻蠱蟲交流:“你去殺那些黑骨,知道嗎,黑骨!”
環紋死靈竹節大蜻蜓聽懂了主人的話,羸弱飛舞到一直黑骨麵前,黑骨手哢一抬,大蜻蜓就被掀飛回來了,兩隻黑色大眼睛無辜地盯著左純熙的額頭,不斷逼近。
“啊啊,不是吸我的血啊!”要不是、要不是他反應快,差點兒死於自己放出來的蠱蟲。
照君宜被逼退到他們附近,黑骨沒有魂魄用不了縛靈,一把天星又是捅又是砍,她手臂都快揮出火星,捉急地說:“你就不能跟它建立靈脈聯係嗎?白癡!”
黑骨圍困住他們三人,照君宜胳膊酸疼,都想用自己的唾沫滅青火。
左純熙太久沒用過蠱蟲,差點兒忘了這一茬,大蠱蟲聽懂人語後自覺攻擊,小蠱蟲卻需要取得更為耗體力的靈脈聯係,從而吸收靈氣。
左純熙手掌拖住環紋死靈竹節大蜻蜓,靈脈之力積於手尖,脫口而出那刻骨銘心之詞:“目空、一切。”
環紋死靈竹節大蜻蜓立刻撐大了肚皮,翅膀翕動精神抖擻,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英勇無畏用自己的觸角蜻蜓點水般踩了一圈十幾個青火黑骨,沒血可吸,倒是吸了那些黑骨進自己的肚子,骨頭作為營養物,定是對大蜻蜓有所補益,肚子又大了一點兒,跟著身形都超過了豆子小。
隻是那骨頭畢竟是黑的,吸起來有烤焦的味道,還有些燙,對於大蜻蜓來說就像是寒磣菁羹,差點兒從它短扁的口器裡反芻,強忍著吃進胃裡,使得本來桃粉色的身體一下子暗沉無光許多,像隻真正的大害蟲。
它這些想法一五一十的通過靈脈聯係告訴了左純熙,鑒於是自己的大寶貝蠱蟲,他安慰它說:“彆傷心了,等吃完這些多喝些熱水消化消化就好了,明日你又是桃粉色的蟲子。”
青火黑骨,好打,骨脆,特熱,能複活。
“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他說得就是白奉賢和照君宜,左淳熙憂愁地看著自己大寶貝蠱蟲吃得越來越多,肚子越來越大,真的還怕它爆了,它就這麼一隻!爆炸了掌域一定會剝了它的皮,讓另一隻大蜻蜓吸了他的血!
大蜻蜓通過靈脈聯係說:“我吃不下了。”
說是吃不下,它當真吃不下了,是一隻特彆誠實的蠱蟲,變成巴掌大的體型已是環紋死靈竹節大蜻蜓的極限,三人見它口吐黑水,搖擺不定,如同醉酒,猛然間,吐出一灘濃黑碎屑,青火黑骨又複活一隻!
左純熙嗷嗷叫:“你彆吃了,你千萬彆吃了,彆給我死了啊!”
大蜻蜓堅定地說:“待我消化完了,嘔——,繼續吃。”
又吐出來一隻青火黑骨。
……
照君宜心中愧疚萬分,反觀白奉賢,也是如此,蟲子的命也是命。
三人被青火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