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死相(2 / 2)

沈之霆看她還有幾分不信,說:“你沒死,是因為玲瓏門第三式本來就有缺陷,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用了太多次這招,這死裡逃生的缺陷讓你趕上了。”

“你死不了,就算沒碰上缺陷,我也會搭你一把救回來,我不會害你死,不信就去問玲瓏門現在的掌域去,讓他給你科普一下虛相和死相,笨蛋。”

照君宜又攥住他襟口,一雙眼睛剜出烈火:“你不會害我死?我信你,還不如信我會死!”她衝著沈之霆下頜來了兩拳,打的他翻了個身,隨後從他身上掉下來一塊兒玉佩,照君宜撿起這塊兒玉佩看了看,是塊兒白玉蟠龍環佩。

沈之霆話都說不清了,吐出一嘴血,麵露煞色:“操,玉佩還給你!竹桃讓我還給你。”

照君宜吸了吸鼻子:“我的?你還認識竹桃?”

沈之霆勉強抬了一下眼皮:“對啊,這不是能讓你認祖歸宗的玉佩嗎,你親爹可是皇帝老兒,你是被你母親丟棄的孤嬰!”

“竹桃讓我向你道歉,偷了你的玉佩很抱歉,哦,她在你七歲的時候就偷走了,你可能不知道。”

“畢竟你那時候總被你那個爹關起來念書,丟東西也不記得……”

照君宜頭腦空白一片,雙手顫了下,沈之霆往後說得那些話刀刀如剖心,她順著白玉上滑,捆玉佩的繩是海島綿和樹綿交織紅線,這種綁法隻有她母親才喜歡用,確實是她家的東西。

玉佩在她手中像是一隻毒蛇,她慌促地丟開,不可能。

漆黑之外有人在叫她,是任時暄和白奉賢的聲音,沈之霆也不見了,她聽他念了個什麼咒語,之後就帶著拈金線一起消失了。

黑暗逐漸清明,她又撿起這枚玉佩裝進衣裳裡,倉皇地一眨眼,便發現自己躺在任時暄懷中,任時暄臉上都是慍色,似乎她再不醒,就要顛覆整個通洪了。

沈之霆跑了。

照君宜不想看他,撇過臉:“我昏了多久?”

白奉賢屈起手指彈她腦門:“昏?你好意思用這個字,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叫你兩聲就醒了,嚇死老子了,我差點兒被活剝。”

她明明在那個“彆有人間”裡待了將近一個時辰。

那塊玉佩隔著裡衣冰涼地貼在她胸口,照君宜揉了揉後腰:“哎呀,我從馬上摔下來,膝蓋好疼,閉著眼躺了會兒才清醒過來。”

她掙紮著要從任時暄懷裡起來,卻被他握住了小臂,照君宜:“你乾嘛?”全身驟然一輕,她被任時暄橫抱起來,照君宜下意識抵住他胸膛,在他臂膀上宛若一片輕葉攀附。

她顧不得姿勢多不堪,先是氣惱地在任時暄胸口捶打兩拳:“任時暄,我能走!”

任時暄任憑她在懷裡跟泥鰍似的亂動,他巍然不放,繼續穩紮穩打地走,冷著臉放任她在懷中拳打腳踢。

照君宜:“我的劍!”

白奉賢歎口氣,牽上馬,撿起劍,抱上蜻蜓吹起哨。

照君宜掙紮累了,卻還是卯著勁一會兒一折騰,其實就是想撒氣,自己劫後餘生卻又一團糟著一團。她煩心上來衝昏了腦袋,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手在任時暄胸口砸,抬上去就給了他下臉兩個乾脆的巴掌。

跟隨兩個利落巴掌落下的,還有何福的一句稟報:“殿下,找到神荒獄的那位傀儡主了……”

何福倒吸一口氣。

照君宜舉著手愣住了,被任時暄扣住手腕塞回去,她臉上逐漸燥紅,匆匆說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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